沈鹤轩笑着摇头:“啊,为人古板拘谨,自己也知道,比不得贤弟风流潇洒。”
燕思空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沈兄性格峭直,是把双刃剑啊。”
“‘峭直’。”沈鹤轩细细品着这两个字,“‘峭直’,哈哈哈,这两个字好,说得好,便如那陡崖峭壁。”他举起杯,豪迈
“嫂夫人多礼。”燕思空连忙躬身,并走上去逗逗沈鹤轩儿子。
几人有说有笑进屋,言辞中,燕思空得知,沈鹤轩与夫人乃青梅竹马,不仅温柔贤惠,亦是当地有名才女,俩人琴瑟和鸣,相濡以沫,令人十分羡慕。
夫人亲手准备桌饭菜,俩人闲聊朝局,对饮几杯,关系也近面不少。
聊到自开春以来发生这些事,沈鹤轩感慨不已:“朝中看似平静,实则暗流汹涌,先是太子如狱、惠妃自缢,接着就是京察大计,罢黜大批*员,今岁刚过半,还不知剩下半会生出多少波澜。”
“大势所趋,将来必有更多风雨,好在文尚书回乡丁忧,太子或可安稳几年。”
都察院监察御史,巡按汉中。
庶吉士仕途之路,般是先在翰林院熬上几年,而后下放地方历练,再回京就职,就可以按照政绩逐步升迁,燕思空是青云直上极少数例外,而沈鹤轩走得很稳妥,颜子廉让他巡按汉中这样富庶之地,亦是对他非常关照。
另外,燕思空觉得颜子廉也是有意把沈鹤轩支走,怕到时候储位纷争再起,沈鹤轩又不管不顾地以肉身冲锋陷阵。
沈鹤轩这去,少则两年,多则五年,是回不京,他因为性格原因,在朝中没什朋友,临行前,燕思空请他喝酒,他很难得地答应。
沈鹤轩不愿去酒楼,燕思空知道他是真清贫,哪怕自己做东也不行,便提出带上两壶好酒去他家喝,沈鹤轩欣然同意。
“万望如此吧。”沈鹤轩给燕思空倒杯酒,“离京之后,就全赖贤弟照顾太子,太子年少丧母,还十分依赖人,现在他最信任,怕就是你。”
燕思空点点头:“沈兄放心,待沈兄归京,太子登基那日,你二人必将同辅佐太子,复兴大晟江山。”
“好!”
俩人豪饮杯。
沈鹤轩酒量显然不行,已是面色绯红,他相貌斯文俊雅,此时倒有几分骚客文人风采,便被燕思空调侃几句。
沈鹤轩府邸比他还要老旧,离皇城又很远,每日去衙门,怕要走上小个时辰,即便如此,他也总是来得最早,走得最晚。
燕思空如约上门拜会,见沈鹤轩面带春风,知道他这样喜恶不轻显于形人,今日是真高兴。
“沈兄,恭喜啊。”燕思空拱手道,“他日巡按汉中归来,必有高升。”
沈鹤轩回礼,笑道:“高不高升,圣上自会明鉴,但能够做些实事,才是最令欣喜,贤弟,请。”
俩人步入府内,温婉清丽女子,抱着个婴孩站在屋檐下,远远朝着燕思空欠欠身:“燕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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