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等
天，第二日早朝上，大臣继续劝谏，昭武帝突然松口，说太子在北郊祭陵时行天子之仪事，确无实据，要把陈霂给放，但惠妃指使刺客行刺二皇子案，有刺客口供为证，要继续严加审理，务必查个水落石出。
这显然是被太后施压，但惠妃娘娘事，有刺客供证，就算是太后也不能干预司法——尤其是皇帝不愿意她干预
时候，只这条便足矣。
燕思空深夜去找颜子廉时候，得知太子已经被放回东宫，如今太子虽然暂且安全，但忧患并未解除，惠妃身为太子母妃，此时身陷囹圄，于太子声誉有损，旦被判有罪，便定会牵连太子。
燕思空问道：“老师上次说要与廷尉大人密谈此案，可有结果？”
颜子廉点点头：“如今三法司会审，要篡供是不可能，而那刺客无论是刑逼还是利诱，都不肯改口，
猜他家人在谢忠仁手中，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。其实三法司除他口供，以及他在惠妃娘娘离开之后行刺，根本查不出此案与惠妃娘娘有何关联，孟大人说，若是寻常办案，证据不足，他不会定娘娘罪，但都察院人处处与他唱反调，最重要是，这是后宫行刺皇子，诛九族大罪，若查不出背后主使，他们也难逃责咎，如果娘娘无罪，那谁有罪？这无法向皇上交代。”
燕思空夜未眠，第二天早早就去衙门。
吏部近日已将参与京察大计吏员名单按照品级整理好，正在搜集这些人历年政绩，还要内部拟定出列题、会核内容，每日都非常繁忙。
燕思空早上都忙于公务，但心却直系在太子案上，衙门内同僚也都在讨论此事，毕竟这是关乎国本大事。
吏部个郎中问向燕思空：“燕主事，你身为太子侍读，如今可有什
消息？”
燕思空轻咳声：“太子和娘娘是冤枉，相信陛下定能明察秋毫。”
“应该去查那刺客原籍，顺藤摸瓜，也许能找到更多证据。”
“此人来自西北，可能是大同代，若陛下给足时间，孟大人早就去查，但时限就快到，根本来不及。”颜子廉摸着胡子，“如今是陛下想定娘娘罪，谁敢翻供。”
燕思空眯起眼睛：“那恐怕只能使那下下之策，把
这话说等于没说，那郎中不死心：“你三天两头往文渊阁跑，是去找首辅大人吧？”
燕思空淡淡笑：“挂心太子和娘娘，便向老师询问二，但切还由三法司公审，由圣上定夺。”
他们见燕思空牙关紧得很，问不出什，这才作罢。
燕思空心想，看来他举动确实都有人关注着，以后得少去文渊阁。
尽管心中焦虑，那日燕思空也并没有再往颜子廉那儿跑，早朝上依旧为太子和惠妃事吵得不可开交，但还未吵出结果，估算着时间，如果万阳已经把这件事偷偷告诉太后，那太后也要等到早朝过后才能发难，所以，眼下除等，也没有别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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