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后，燕思空叫来阿力：“世子回京
吗？”
阿力摇摇头，比划着：世子若回京定会来找公子。
燕思空叹口气：“你去趟靖远王府，打听
下世子几时回京。”
阿力点点头。
燕思空算算，离大年夜不够四日，年关都是最繁忙之时，封野在景山大营已多日未归，他就怕封野要到大宴时再回来，他可就没有时间提前把亲事坦白。
“学生明白。”燕思空等着颜子廉继续说下去，特意在此处等他，不可能只是为闲话几句。
“其实
今日找你，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。”
燕思空心中咯噔下，他已经猜到是什
。
颜子廉笑道：“陛下说，太后凤体稍愈，要出席大宴，大宴之上，亲自为你和万阳公主赐婚。”
燕思空笑得有些僵硬：“竟能得太后亲自赐婚，学生受宠若惊。”该来
还是来。
空和封野喝个酩酊大醉，他们实在是太高兴。
离年关已不剩几日，满朝文武都在忙于年前公务，尤以礼部和鸿胪寺最为繁忙，因为他们要准备盛大宴会。
而燕思空入职吏部半年，终于有点事情做——为明年开春京察大计做准备，这实在是因为文选司缺人手，忙不过来，虽然让他这个两榜进士、太子试读做低级又繁琐文书工作，实在是大材小用，换做别人，怕是拂袖而去也不受这折辱，但燕思空并未抱怨，让他做什就做什，且做得细致入微、无可挑剔。
这日，他好不容易能提早回家，好好休息番，刚出宫门，就碰到正在等他颜子廉马车。
燕思空上颜子廉马车，拱手道：“老师，多日不见，可还安好？”
都怪他心存侥幸，拖再拖，他想着赐婚之事怎也要等到明年，颜子廉之前亦是这样说，谁知会如此之快，令他措手不及，若是封野在大宴上听到他婚讯，定会更生气。
晚些时候，阿力回来，带回令他最沮丧消息——封野果真要等到大年夜才会回城，那时他早已在宫中，俩人地位悬殊，是坐不到块儿去，不知是否有机会说上话。
阿力担忧地看着燕思空，比划道：公子你怎？
燕思空看
“是啊，这可比陛下赐婚还要好，陛下向来孝悌，定会对你加倍重视。”
“多谢老师。”
“你那日可要打扮得精神些，讨得太后欢心。你马上就是驸马，明年京察大计，定不会再将你置于事外。”颜子廉喜道，“时机如此之好，看来那阉贼气数要到。”
燕思空脑中同时浮现谢忠仁和封野脸，他攥紧拳头，沉声道：“万望如此。”
——
“快要过年，公务繁重些。”颜子廉道，“你如此疲倦，可是在忙于京察？”
“正是。”
“如何？”
燕思空苦笑：“做全是文书工作，如今还看不出什重要，若是有，定是早就汇报老师。”
颜子廉点点头：“你机灵点，明年京察大计，事关重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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