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霂面露愁色:“又怎会不提醒,但母妃……她没读过书,生性又单纯怯懦,那文贵妃长袖善舞,怕是对人心洞若观火,母妃竟觉得她可亲可敬。”他眸中闪过丝阴冷,“完全忘从前她是如何欺压们母子。”
燕思空摇摇头,心头满是担忧:“事出异象必有妖,那文贵妃绝对不安好心,不管她是想要巴结,还是存着其他图谋,都不能让她得逞,你务必要郑重地与惠妃娘娘谈谈,定要小心防备,尽量疏远。”
“先生放心。”
燕思空紧紧握住陈霂手,深深地望着这少年太子眼睛:“殿下,您是未来天下之主,可未来还未来,已有无数*佞宵小妄图阻止殿下,臣此时不与殿下深究什帝王心术,只有条,殿下切莫牢记。”
“先生请说。”
陈霂压低声音,哀伤道:“不太好,每日都去请安,她时而认不出。”
燕思空叹口气,皇太后是庇佑陈霂最大棵树,若这棵树倒,形势就更危机。
俩人来到书房,陈霂向燕思空展示桌上案卷:“先生交代功课,全都完成,这些日子大多是沈先生在教授,日都未懈怠。”
“殿下勤勉好学,乃江山之幸,万民之福。”
陈霂笑笑:“你还会夸夸,那沈先生啊。”他点点自己脑袋,“总恨不得把这儿撬开往里灌,他还不够满意。”
随军出征,便直关注着战报,日日盼着先生得胜归来,先生果然厉害,立下多个战功。”
燕思空把那套已经说烂不敢居功自谦之言又照本背边,转而问道:“殿下剑术精进不少,祝统领定教得很好吧。”
“嗯。”陈霂点点头,他虽比同龄人早慧,但说此处,也不免得意,“弓箭更好,下次叫先生看看。”
“祝统领怎会来指导殿下?”
祝兰亭是禁卫军统领,禁卫军就是皇帝亲卫,和赵傅义率领景山军同属京城卫戍军,但赵傅义主职城池,禁卫军主职皇宫内外,只听皇上人指挥,旁谁也不买账。
“沈大人乃钜学鸿生,天下之大才,他又深知殿下聪慧非常,自然寄有厚望,难免就严苛些,也都是为殿下好。”
“知道。”陈霂淡笑着抚抚书卷,“谁对好,都知道。”
燕思空欣慰地点点头,又问道:“臣刚才在路上碰到文贵妃,听内监说,她……来找惠妃娘娘谈天?”
陈霂皱起眉:“嗯,并非第次,最近她频频向母妃示好……”
“殿下可有提醒惠妃娘娘,且要小心啊。”
这样亲卫统领,大都由皇帝亲信担当,祝兰亭也不例外,他是皇太后侄孙,在外戚之中,祝家势力尤其庞大。
这可不是般人请得动,除非……
“是皇祖母。”陈霂道。
果然是皇太后。皇太后深明大义,在立储之争时,是她力保皇长子,让昭武帝有所顾忌,才让陈霂最终坐上太子之位。
“皇太后近日凤体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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