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狐疑道:“谁啊?”
赵傅义将酒杯凑到唇边,边喝边洒,口中含糊地说着:“……元将军,你在天之
赵傅义二话不说,自己闷杯,俩人想要阻止都来不及。
赵傅义长长地“嘶”声,笑道:“痛快,痛快。”
燕思空劝道:“赵将军,豪饮伤身,适度吧。”
“今天高兴啊。”赵傅义含糊地说道,“其实,今日庆功,不仅仅是为平叛大捷,还因为,因为……”他笑道,“因为葛钟……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啊。”
封野皱眉道:“什意思?”
“好,都是大晟好儿郎!”赵傅义晃晃悠悠地自己满杯酒,“来,这杯,单独敬你们。”
“大将军……”
“来嘛。”
三人互敬对饮。
赵傅义放下杯,感慨道:“听说,前些日子葛钟问斩?”
,那赵某就厚颜回。”
众将士齐齐起身,走到大帐中央,封野双手托斛,高声道:“大将军鞠躬尽瘁,力挽狂澜,攻必克,战必取,护佑大晟江山万民,敬大将军!”
“敬大将军——”
屋子武将喝起酒来,简直要将军帐掀飞,吆喝声、斗酒声、笑骂声不绝于耳。
赵傅义特意将封野和燕思空召到自己桌前,借着三分醉意,拉着燕思空手,说:“思空啊,赵某要好好谢谢你。”
燕思空把扶住赵傅义:“大将军,您醉,不能再喝,抚您回内帐休息吧。”
“不不,没醉,这点儿酒若能放倒,何来醉卧沙场之英雄气概?”赵傅义将酒杯怼向封野,命令道,“给满上!”
封野只好又给他满上杯。
赵傅义突然举杯敬天,酒液晃荡着洒半,他浑浊目光中又闪过丝伤感:“这杯,便敬曾……曾赏识个人,个被……葛钟害死人。”
燕思空身体抖,被美酒浸染成潮红面颊,突然没血色。
燕思空眼神暗:“问斩。”
“本已允诺过他,从轻惩处他儿子,没想到长史大人还找到那多他罪证。”赵傅义摇摇头,面上却并无遗憾之色。
“葛勇罪孽累累,也是自食其果。”
赵傅义点点头,突然呵呵笑起来,颤巍巍地要去拿酒。
封野给他倒杯。
“大将军哪儿话……”
“思空。”赵傅义郑重地说,“出使夔州,和穿南岳急袭岳阳,可都是你主意,若没有你,此战胜负还是两说。”他低声道,“私心里,你比梁广功劳还大。”
“不敢当,万万不敢当。”燕思空谦虚道,“下官仅是做分内之事。”
“哎,赵某人可是真心。”赵傅义又看向封野,“还有世子,你伏击梁王援兵,带兵十日穿越南岳山,其中之凶险,可谓九死生,你贵为世子,大可不必涉险,但你身先士卒,马当先,若无你之悍不畏死,将士们根本冲不出埋伏重重青须谷。”
封野拱手道:“为将者自当置之生死于度外,心报国,无论贵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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