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瞪大眼睛,狂喜道:“太好!若能歼灭瓦剌,再趁势举剿灭金贼,则大晟边境百年无忧!”
封野也兴奋道:“战报应该已到朝廷,爹死守大同二十余载,虽不曾令蛮夷过关,但也不曾将他们连根拔起,若此次能重创瓦剌,爹必将名垂青史啊。”
燕思空笑道:“青史之上,早已有靖远王席之地。”
“还有。”封野咧嘴笑,狂傲不羁,“必将有。”
燕思空看着封野散发出来耀目之光,忍不住勾住他脖子,重重吻住他唇。
“才去没几日,还算顺遂。”燕思空轻撩封野云发,挽到耳后,晶亮双眸眨不眨地盯着他,“你可知今日葛钟等人被问斩?”
“听说。”封野不解道,“葛勇怎也处决?大将军不是已经允诺葛钟,从轻发落葛勇?”
燕思空抑不住自得和倾诉欲望,坦然道:“是劝梁大人将葛勇罪证移交三法司,此人乃葛钟独子,葛钟干什,他必参与其中,论罪当诛。”
封野微微蹙蹙眉:“有道理,只是……”
“怎,对个死囚还需讲究诺千金?”燕思空冷道,“他不配。”
前停着辆熟悉马车——来自靖远王府。
他走过去,果见小六正在等他,见他便恭敬地说:“燕大人,家世子邀您去凌舞山庄聚。”
燕思空双空洞地眼眸眨不眨地看着小六许久,看得小六都发毛,才道:“让阿力收拾行装。”
葛钟死,他仇恨和嗜血之欲就像个填不满洞,又变得空虚起来。
他想起葛钟临终前话,他并不惧怕,若世上真有厉鬼,早该戮尽天下恶人,他只是觉得无力,也许他应该去他爹灵位前敬上几杯酒,可他却非常想见封野,因为他知道,恐怕只有在封野身侧,他今夜才能安眠。
封野游走于燕思空全身,也不忘温声说道:“明日,赵将军邀你去景山大营,说要与你庆贺番。”
“好啊。”燕思空翻身将封野压在身下,“还是第次去景山大营,定比平叛军大营更
封野搂住他:“也好,省得日后葛家有报复之心。”
燕思空眯起眼睛:“对,斩草除根。”
封野蹭蹭燕思空温暖颈窝,笑道:“空儿,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“哦?什好消息?”
“爹出兵阻截瓦剌后军,把他们困在幼连忽特,瓦剌已经快把金人打垮,显如今腹背受敌,很可能被爹歼灭。”
——
随着马车去景山,他与封野已有月余未见,俩人尚顾不及吃饭,他便被封野拽入房内,狠狠温存番,纾思念之情。
云雨过后,封野用手指描绘着燕思空汗湿脊线,看着他如猫儿般懒洋洋地躺在自己怀中,唇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燕思空翻过身:“景山大营军务,你可是忙完?”
“忙这久,也该忙完。”封野细腻地亲吻着他额头,“你呢?在吏部可还顺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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