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心行事，回京之后，
们也暂时不要见面，有事就联络阿力。”
佘准点点头，始终
眨不眨地盯着燕思空，突然，他伸出手，摸向
燕
“已对生疑，此次被糊弄过去，以后……”燕思空道，“以后再说吧。你怎
样，受伤吗？”
佘准摇摇头：“没有大碍。此人天赋异禀，小小年纪，武功居然如此高强，差点在他手下走不出。”
“他确实天赋异禀，你没听过传闻吗？”
“当都是夸大罢。”
“们明日就要启程回京，你有何打算？”
耳边传来细微
脚步声，燕思空厉声道：“谁？”
阴影中走出个面相淳朴汉子。
燕思空深吸口气：“佘准，你怎还在荆州。”
佘准伸手撕下人皮面具，半蹲于他身前，看着他面上泪痕，收敛平日狎昵与嘲讽，沉声道：“不放心你。”
燕思空抹掉眼泪，晃晃手中卷轴：“拿到葛钟陈罪书，有它，有天能为爹平反。”
“后悔当年……”燕思空突然咧嘴笑，“没有杀？”
葛钟咬紧牙关，恶狠狠地说道：“对，后悔当年没有当场杀你，斩草除根！”
燕思空放声大笑，步步后退，仿佛舍不得让葛钟狼狈等死模样离开自己视线，直到行至石梯，才旋踵步上。
“燕思空——”葛钟突然回光返照般扑到铁栏前，他双手抓紧铁栏，用力摇晃着，“你现在与又有何区别？你比更歹毒，更阴险，更无耻！等你尝到权势滋味儿，你也会变成，变成韩兆兴，变成谢忠仁！”他疯狂地嘶喊，“你在地底等着你下场，等着你下场！”
燕思空慢慢回过头，他长身玉立，道不尽潇洒倜傥，可眼神却阴森如厉鬼，他勾唇笑道：“你说得对，但会赢。”
“尚有未完之事，办完之后，也会回京，不过以后在京中，只能易容示人。”
“嗯，保险起见。”燕思空撑着墙壁要站起来，却双腿绵软。
佘准架着他胳膊，将他从地上扶起来。
燕思空换口气：“佘准，你回京之前，再代去看看娘和兄姐，想办法留些银子吧。”
“好，交给。”
“很好。”
燕思空看向佘准，和他面上未消淤紫：“佘准，谢谢你，若是没有你，此事不会这顺利。”
“不必，也是为报仇，相信只有你，才能覆灭阉党。”
燕思空点点头：“此毕生之志。”
佘准道：“那小世子可有为难你？”
他转身离去。
快步走出牢房，他紧握着袖中卷轴，仿佛那东西比他命都重要。直到拐进个阴暗无光巷子，他才大口喘着气，双膝发软，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。
晚风穿巷而过，他顿觉面上冰凉，伸手抹，已是满脸泪水。
他颤抖着拿出卷轴，捂在心口，眼泪狂涌而出。
爹……再等等空儿，再等等，定会为你洗刷冤屈，还你清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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