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你小时候就能琢磨透
？”
封野拉着他
手，在他额上亲
口，低笑道：“那倒没有，是长大才开始‘琢磨
燕思空正给自己倒杯水，狠狠灌两大口。
封野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燕思空。
燕思空叹道：“可累死，此人不好对付。”
“当真？却是听你直牵着他走，此人聪明不假，但终究不比你聪明。”
燕思空摇摇头：“人心难测，决不可低估任何个人，尤其是敌人。”
杨畏期没有说话。
“梁王兵力不过三万，其优势在于占据荆州这个兵家要塞，旦离开荆州，优势不在，很可能被军击荡平，若先生是梁王，你会来救吗？”
杨畏期依旧沉默。
燕思空压低声音，循循诱导：“若先生是梁王，会拿夔州做饵，拖住军，然后顺流之下，路招兵买马，剑指金陵，只要拿下金陵，坐拥金山肥水，小小夔州可还放在眼中？”
杨畏期腾地站起来，双手背在背后，直勾勾地瞪着燕思空。
他头脑还清醒，也未完全放松警惕，只道：“在其位谋其事罢。”
燕思空突然话锋转：“现在，先生是打算继续困守夔州，还是打算跟着梁王谋反呢？”
杨畏期抿抿唇，眉毛拧起来。
燕思空淡笑道：“先生应该明白，夔州非久安之地，梁王也非可托之人，先生如此睿智，切莫让自己变成涸辙之鲋（读付）。”
杨畏期冷道：“现在怕是赵将军比们更加困窘吧。”
封野凝视着燕思空，似是欲言又止。
燕思空道：“怎
？”他言笑道，“堂堂靖远王世子为们守门，那杨畏期真是祖上冒烟。”
封野却没笑，只是轻叹道：“空儿，你有时候聪明得让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什？”
封野顿顿，又摇摇头，笑道：“你确实长大，怎也琢磨不透你。”
燕思空也跟着起身，朝杨畏期躬躬身，然后指向床位口大木箱子：“那项财宝，不是给鲍将军，是给先生。”
杨畏期挑挑眉：“你好大胆子。”
“有胆子给，先生可有胆子收？”燕思空深深地望着杨畏期，“先生与鲍将军不同，先生是朝廷可用之才，切莫辜负大好前程。”
杨畏期定定地看燕思空半晌，转身走。
封野正站在门口，尽责地当着侍卫，见杨畏期走，才转身进屋，掩上门。
“暂时确是如此，但朝廷还在不断往两湖调集兵马粮草，夔州座孤城，能抗多久呢？不瞒先生，若此次无功而返，赵将军和狄将军就要合并围城。”
杨畏期瞪直眼睛：“你竟敢与说这话？就不怕你有来无返？”
燕思空笑道：“小小翰林，随军文书，杀有何好处？是真心敬佩先生、爱惜先生才华，才泄露军情，先生若是不领情，便不说。”
杨畏期沉声道：“说下去。”
“好，他日围城，先生觉得，梁王会不会如他所说，施以援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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