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封野!你……唔……”
长夜漫漫呐。
燕思空深深皱起眉,正色道:“如若此,反倒希望你劝劝殿下,不要冒然出战,为将者若还未出征,便有孤注掷心态,犯兵家忌讳啊。”
封野点点头:“懂,爹自然也懂,他生戎马,行事极为谨慎,鲜少败绩,相信他。”
燕思空点点头,心中稍安。毕竟论起带兵打仗,当代豪杰,谁人敢在封剑平面前卖弄,若真能举剿灭瓦剌,封剑平定要流芳千古啊。
封野眼中有光:“相信爹定能铲除瓦剌,他毕生心血,绝不会白费。”
“瓦剌必除!”
不必觉得不得志,你身谋略武功,将来大晟必有重用你之时,相信。”
封野苦笑道:“自然也是这样想,只是不知要等到何时。”
“等待也是修行。”
封野亲亲他:“空儿知。”
“对,瓦剌那边可有动向?”
封野用指尖勾勒着燕思空面颊,眸中饱含笑意:“空儿,你知道吗?脾气不好,总与人相处不来,可与你在起,就是舒心,就是欢喜,说什你都懂,你说什都爱听。生只与两个人无话不谈,个是你,个是大哥……”说到最后,神情已是黯然。
燕思空抚摸着他鬓角:“你也可将当做兄长。”他天生透彻,看得见人欲望,因而极会笼络人心,只要愿意,能专挑人爱听说,还不显谄媚。这惯常是他为人之道,此时面对封野单纯真挚,却感到……感到惭愧。
封野照着他腰侧掐把:“胡说八道,谁要将你当做兄长,将你当做媳妇儿。”
燕思空失笑:“轮胡说八道,还比得上你?”
封野翻身将他压于身下,脸邪笑:“不说,做。”
“这眼看开春,父亲说,待到冰河融化,春草盈野,牛羊可饱腹之时,瓦剌就要出兵。”
“那……陛下可有定夺?”
封野摇摇头:“此事过于机密,父亲不会在信中说,但猜……”
“你猜?”
封野叹口气,展臂搂紧燕思空:“爹连年征战,身上新伤旧疾不断,年纪大,身体愈发不如从前。他生宏志,便是消灭瓦剌,还边关太平,最怕壮志未酬身先死,这个时机他等三十年,以对他解,他定会出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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