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经意向她透露……”燕思空眸中精光毕现,“梁王多年来养兵铸铁,屯粮积银,广募贤士。”
佘准眯起眼睛:“这是真还是你编?梁王想反?”
“有真有假,四年前去荆州府,发现梁王护卫人数远超过藩王定员。”
佘准不自觉地压低音量:“那也不代表他想谋反。燕思空,你想干什?”
燕思空淡淡笑:“你可知现任两湖总督是谁?”
“已入朝为官,时刻都可能有眼睛盯着,自然要谨慎。”
佘准耸耸肩:“今日你没派你那丑仆过来,看来不仅是正事,还是大事啊。”
“不错。”燕思空面色严肃,“靠信件说不清楚,需要你亲自去帮办件事,不要交给底下人,不放心。”
“哦?”佘准挑眉,交叠长腿放下来,人也跟着坐起,烛火映照下,依稀能看到张英俊而玩世不恭脸,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上次托你查汀兰阁花魁,记得吗?”
秋雨知寒,场大雨过后,天气骤然冷下来。
深夜街头,风儿凛冽呼啸,席卷而过,飞扬尘土迷得人睁不开眼睛,寒意堪堪打透衣衫,路上行人已是鲜见,就连巡街禁卫军,都收紧衣领,缩着脖子,神色匆匆。
街上人裹着披风,顶风前行,步履不见丝毫地迟缓,那身黑衣黑发,暗夜之中就像枚孤零零影子。
走到个早已打烊当铺前,他看看四下无人,轻轻扣两下门,顿顿,复又两下,而后再两下。
很快地,门被打开,那人闪身进屋。
“……葛钟。”
“葛钟身为封疆大吏,掌管两湖二十州兵政大权,梁王乃皇长子,只因非嫡出而不能承继皇位,龙椅留给八岁小儿,都轮不到他坐,你说,这二人是不是可以个有反力,个有反心?”
佘准深吸口气:“燕思空,你胆子可真大。”
“不管他们想不想反,帮他们‘反’。葛钟勾结阉党,弄权敛财,陷害忠良,梁王目无法纪,搜刮民脂,欺田霸亩,此二人不除,两湖百姓永无宁日。”燕思空冷道,“而且,葛钟也是谢忠仁人。
“夜离嘛,自然记得。”佘准摸摸下巴,“啧啧,那小娘子真美啊。”
“已匿名给她送多份礼物,现在需要你去接近她,不管你用什方法,花多少银子,成为她常客。”
“哇,还有这等好事儿。”佘准笑道,“以何身份?”
“江湖人士,楚王门客。”
“目。”
“大人请去内室。”开门人迎道。
进屋,名男子懒洋洋地半卧在贵妃椅上,正口个地往嘴里扔葡萄,屋内烛火微弱,看不清面目。
“哟。”那男子眼前亮,语带讥讪,“燕大人竟亲自下临寒舍,草民惶恐啊。”
燕思空寻张凳子坐下:“佘准,今日来找你谈正事。”
“你找哪次不是正事?”那名为佘准男子呵呵笑道,“当初可是你说,如无必要,你二人不要碰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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