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使上力气,也不容小觑,俩人就在那曲木床上较起劲儿,原本就不是什好木,此时跟着他们动作吱呀作响,封野被燕思空那扭来扭去身体弄得有些心燥,他手并住燕思空两只手腕,低声道:“别动。”
封野将脸埋进他胸口:“昨夜要你陪睡,你跑哪儿去。”
“自然是回自己房里。”燕思空试图推开他,“快起来,做饭。”
“你?”封野惊讶道,“你还会做饭?”
“那有何难?”
“你那个仆人呢?”
他其实还是个不谙世事少年啊,燕思空心中感慨万千。
——
隔日,燕思空早早醒来,亲自备好早饭。
他去客房叫封野起床,叫两声,却全无回应。
“封野?”燕思空走过去,“起来吃饭吧。”
俩人畅饮半晚,聊些朝中之事。从凌舞山庄回来后,他们关系更有所亲近,以前封野不轻易提及事,在酒和燕思空巧妙诱导之下,也说二。
比如燕思空最想知道,就是封剑平在朝中势力网。封剑平表面上不结交京中文臣,因为京官与武将勾结乃大忌,他本就拥兵自重,受皇帝忌惮,因此行事处处小心,不落人口实。但要说封剑平在朝中当真独善其身,没有人会相信,燕思空自己已经模糊地查到些,他想印证更多。
封剑平能赶走三任大同总督,最终手握军政大权,和他在朝中隐形势力密不可分。
果然,在言谈中,燕思空问出封剑平和吏部尚书刘岸有私交,与南直隶些*员和江南世族都有密切关系。
燕思空心想,若封剑平能够扶持陈霂,那陈霂太子之位就坐稳。
“他这几日起疹子,直躲在房内养病呢。”
封野埋怨道:“不早说,接你去府上住,你好歹也是个翰林,出行没个车马也就算,府上就个侍仆,怎地这般寒酸。”
“俸禄微薄,再说,也不影响什,无妨。”燕思空被封野压得有些心慌,“你快放开。”
“不放,除非你去府上住。”
“胡闹,在这里住得好好,快起来。”燕思空用力挣扎起来。
封野既不动,也不吭声。
“封野?”燕思空走过去,手伸向封野肩膀。
他手腕突然被只有力手抓住,下瞬,他整个人被甩向床榻,跌进封野硬实温厚怀抱。
“哈哈!”封野手脚并用地缠住他,得逞地大笑。
燕思空无奈道:“你真像个顽童。”
谢忠仁之所以能够为非作歹二十年,无非是因为他是昭武帝大伴,辅昭武帝于冲龄,深受宠信,若是失皇恩,阉党定会迅速瓦解。
要让谢忠仁失去圣眷,要离间他与皇帝,要……换个皇帝。
无论是哪条路,他都要试,以图尽快抵达。
俩人把酒畅言半宿,封野在客房睡着。
燕思空坐在床边,端详封野良久,忍不住伸出手,指尖轻轻抚过封野刀削般完美面部线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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