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扯,它给们找躲雨地方去。”封野将手罩在燕思空头顶,想着老天爷如此不给面子,顿时有些气恼。
“点雨罢,无妨。”燕思空摸把脸上水,嘴上这说,但湿冷衣物沾身,满头满脸全是水滋味儿,谁受谁知道。
他们就这尴尬地站在雨中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前方大路平坦,样无阴可蔽。
燕思空抬头,正看到封野遮于他头顶手,顿时心中暖,取笑道:“还遮什,早湿透。”他将封野
侍从走后,封野才以茶代酒,碰碰燕思空杯子:“本就是你二人幽会,多他个总觉得别扭。”
燕思空失笑:“这叫什幽会。”
“说是就是。”封野邪笑道,“怎,你又紧张?”
“紧张什。”燕思空老神在在地喝口茶,“凌峰绝顶,远眺八方,本就令人心神开阔,再呷上口清茶,嗯,自在啊。”
封野附和道:“自在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这话仅是安慰,俩人心知肚明。若从封家角度考虑,也许夷乱不平更好,这样大晟才需要封家,否则以封剑平功绩,哪个皇帝龙椅坐得安稳。
“好不容易上来,不若就在此处晒晒太阳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二人席地而坐,侍从立刻摆上矮桌,生火烧水,给他们沏上茶。
义带兵援广宁,极为赏识元卯,还许诺回京定要为元卯向皇帝请赏,他究竟有没有去请赏,无人知晓,大概相对于结局,也无关紧要吧。
“京师援广宁之兵,就是他带去吧?”封野道,“你见过他吗?”
“面之缘。”
封野看出他不愿多说,也没再问。
燕思空凝神望着大营,心里想着若是京师有变,这只卫戍主力多久能够集结成军,进城护驾?
俩人边饮边闲谈,直至茶已泡到无味,天色也渐暗,他们才决定下山。
正如侍从所说,随着日头西落,温度也骤降,本来山中就很凉爽,此时竟是觉得冷。
更为诡异是,已经放晴足足有月余天气,竟毫无预兆地下起雨,而且来势汹汹,很快就呈珠帘之势。这雨来得急,俩人只能躲于树下,但也没大用处,当场被淋个半湿。
封魂抬头望望天,扭身就跑。
燕思空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:“它、它扔下们躲雨去?”
封野对那两名侍从道:“你们先下山吧,们待会儿自己下去。”
“小人担心世子迷路。”
“但凡走过次,绝不会迷路。”
“晚间山中寒凉,世子与燕大人天黑之前下山为好,小人先退下。”
封野挥挥手。
“封野,你在大营里做什?”
封野脸色沉沉:“只准练兵,他们不会让在此处有所施展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
“总比闲着好吧。”封野空洞地看着远方,“不知这样日子要过多久,十年?二十年?”
“你要对靖远王有信心,若他能够平定夷乱,海阔天高任你翱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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