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知道你名字。”宋清萝往前迈步,倾身凑到她耳边,嗓音压得极轻。
“闻,若,弦。”
夏季在蝉鸣声中到来。
出境限制期满,程苏然和江虞马不停蹄地办理签证,叫上初瞳和阮暮作为见证人,远赴芬兰注册结婚。
份简简单单双语证婚文件,象征着她们从此在这个世界隅拥有合法关系。注册成功后,四个人在首都玩几天,而后裴初瞳和阮暮自觉回避,把剩余日子留给她们。
双方寒喧片刻,入坐准备签合同。闻若弦坐在宋总对面,宋清萝坐在母亲身边,她目不斜视,却能感受到女孩频频投来直白目光。
浅米色长裙,柔顺披散长发,精致妆容,与那天晚上嚣张桀骜机车女孩完全两样。
不经意对上视线,闻若弦只是淡淡笑。
宋清萝饶有兴味地望着她。
顺利签完合同,已经是中午,双方前往预订好酒店包间吃饭。宋清萝很想坐闻若弦身边,但碍于礼貌规矩,只能乖乖隔着母亲看她。
似乎是去年生日晚上……
骑摩托撞裂她车子后视镜!
——“不良少女”。
“介绍下,这是女儿,宋清萝。”女人留意到她神情变化,适时开口介绍。
闻若弦心惊。
放弃养孩子想法后,江虞和程苏然着手准备去芬兰注册结婚事,新年就在两人憧憬中过去,等到开春,工作又忙碌起来。
去年公司与高校合作线上培训项目初步落成,业务范围扩大三倍,今年准备继续扩大市场,辐射到整个华东、华南地区。闻若弦从科技和贸易行业入手,在某次展会上结识江城本地家大型国际贸易公司老总,谈下长期合作。
这个项目由闻若弦全程跟进。
签合同那天是周三。
上午十点,甲方行人抵达公司,由秘书领到会议室。闻若弦正在看最后遍合同,听见敲门声,她放下文件,抬起头。
这会儿正是芬兰人休“夏假”时间。
程苏然带着江虞乘坐火车北上,去芬兰北部最大城市罗瓦涅米。它地处北极圈内,即使
就坐没多会儿,闻若弦起身去洗手。
宋清萝不动声色地跟过去。
包厢内自带洗手间,最外面是台盆,闻若弦站在镜子前,头微低,微凉水流淌过她修长十指。
“闻总——”宋清萝站在她身后,微笑着眯起眼。
闻若弦直起腰,看着镜子里人。
宋清萝也愣住。
两道目光久久地缠绕在起。
“你们认识吗?”
闻若弦率先回过神,摇头道:“不认识。”
宋清萝:“……”
“宋总。”
起身笑着伸出手。
甲方姓宋,是个女人,年过五十依旧美丽大方,面相和蔼又有威严。
“好久不见,闻总。”她笑吟吟地与闻若弦握手。
闻若弦目光落在她旁边年轻女孩身上,莫名觉出强烈熟悉感,脑海里记忆翻涌,从近期回溯到去年,翻过张又张印象深刻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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