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年前
中秋节，你是为
陪
才回酒店吗？”
“是。”
江虞答得毫不犹豫。
她知道她要问这个。是她们想起同
天，同件事，同
对视良久，她垂眸，在纸上添句：人海孤鸿，清晨朝暮。
寄托着美好祝愿花灯下水。
漂啊漂……
越漂越远。
恍惚间，程苏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，她蹲在岸边看花灯，那只好像命中注定兔子花灯漂到她面前，告诉她，有个人也在。
“强行长高，永不翻身。”
“你说谁永不翻身？”程苏然瞪着眼睛，佯装要生气样子。
江虞连忙哄她：“说，自己，永不翻身。”
程苏然得意地扬扬眉。
她拿出手机，打开电筒照在纸上，江虞用自己手机做垫子，就着这束光认真地画起来，不多会儿，两只样高兔子跃然纸上。
程苏然：“不，你先说。”
“……”
暖光衬得江虞脸愈发柔和，眼底炽热发亮，她静静注视着程苏然，似乎欲言又止，而后目光转向湖边，“们去放花灯吧。”
程苏然猝不及防，以为她有什
别话要对自己说，时有些失落，遂顺着她视线望过去，“好。”
涌到嘴边话咽下去。
放花灯活动，晚上八点刚过，停车场便已经满，公园里人来人往，三五成群，拖家带口。
江虞牵着程苏然漫步在灯谜长廊里。
长廊两侧挂满玉兔灯笼，充斥着朦胧柔和暖光，照亮纸条上个又个谜语。她们路猜过去，猜着猜着，不约而同想起许多年前这天。
[对自己有信心吗？]
[不太有。]
“姐姐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想问你个问题，很久。”她转过脸，双目有些失神。
江虞与她对视着，似乎知道她想要问什，嘴唇动动，几乎抑制不住就要说出口，最终却还是忍下。
“什？”
长长耳朵，大大门牙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程苏然满意极。
两只兔子手牵手，中间连着爱心，江虞思忖片刻，又动笔，在旁边写下句祝福：人间烟火，岁月长存。
随后她将纸笔递给程苏然，“来。”
苍劲锐气字迹，程苏然默念遍这句话，抬起头，在那双被烛火染亮眸子里窥见自己，心重重地跃下。
湖面倒映着灯火凉亭影子，大大小小花灯漂浮在水上，今年增加月饼造型花灯，江虞看也没看，还是像去年样，买玉兔灯。
两人沿岸找个人少位置，蹲在地上，拿出纸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。
“就画两只兔子怎样？”
“好啊，不过……”程苏然想想，“不许把画成矮兔子，要和你样高！”
江虞噗嗤声笑出来。
[姐姐相信你。]
原来这是她们起度过第二个中秋节。
“然然/姐姐……”两人同时开口。
而后都是愣，笑，又异口同声：“你先说。”
江虞：“你先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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