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琳见她双目赤红，流露出仇恨，似乎察觉到
她
意图，不由得担忧起来，“你要做什
？”
这时抢救室大门开。
程苏然蹭地站起来，只看见江虞躺在推床上，双目紧闭，脸色苍白，像
具无生气尸体。她急迫地迎上去，却被告知病人还需要观察段时间。
随后江虞被推进观察室。
没多久，小周过来，田琳接个电话，把江虞衣服和包转交给程苏然，匆忙离开。
“没有伤到要害，只是失血过多……”
“
有血！”
护士被打断，很无奈地摇头，“血源充足，已经在输血，意思是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程苏然和田琳同时松口气。
“谢谢……”
“刀捅在哪里？严重吗？有没有生命危险？”程苏然看眼抢救室，双手按住她肩膀，因激动而不自觉加重力道。
“肚子，”田琳摇摇头，“也不知道……”
程苏然如遭雷击。
肚子。
江虞那瘦，肚子上没多少脂肪，刀捅进去岂不是很容易就伤到内脏吗？所以极有可能凶多吉少……想到这里，她心痛若绞，眼泪簌簌落下来，哽咽得几乎不能呼吸。
露捅刀。
在医院抢救。
抢救……
她颤抖着深呼吸口气，视线再次模糊，还未干涸眼睛里淌出泪水。
大脑片空白。
待江虞被转移至普通病房已是晚上八点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水味，墙壁刷得雪白，灯光也是冰冷白，切都仿佛没有温度。程苏然守在病床前，握住江虞没吊针右手，凝神望着她。
脆弱，苍白，像个纸娃娃。
“程总，你饿吗？去买点吃。”小周轻手轻脚靠近，压低声音说。
程
护士走，两人瘫坐在椅子上，程苏然险些跌跤，田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，拍着她背安慰：“没事，没事。”
程苏然咬住嘴唇，浑身紧绷，不自觉攥起拳头。
“田琳姐……”
“哎。”
“如果警察抓到白露，能让单独跟她见面吗？”
“田琳……你、你告诉……是怎回事……”她抽着气，声音都噎变调。
田琳亦是红着眼睛，把事情经过讲遍。
“刚报警，停车场有监控，她跑不掉。会儿要去趟警局，让小周过来陪你，不知道……”见程苏然哭得喘不上气，她连忙安慰，话还没说完，抢救室大门开，个护士从里面出来。
程苏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，上前拦住护士，“请问……里面是朋友，她情况怎样？有生命危险吗？”
涌到嘴边“爱人”不得不换成“朋友”。
在路口堵足足十分钟，终于过去，市区人多车多，她不敢开快，好不容易才在天黑前赶到附院。
她看见站在抢救室门外田琳。
“田琳姐！”
程苏然急切地小跑过去，“江虞呢？怎样？”
田琳抬起头，呆滞目光终于有神采，“还在抢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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