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露吗？”田琳沉声问。
“嗯。”
江虞把手机塞进包里，“她说不上诉
，想见
。可能
氧化碳吸得太多，把脑子吸坏吧。”她面说面看看手表，四点多。
田琳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下班，回去给然然做饭。”江虞拎包站起来。
“哪位？”
“虞姐，是。”耳边传来白露
声音。
江虞眉头皱，就要挂掉电话，白露语速极快地继续说：“想跟你谈谈官司事情，哦不，是通知。”
“接着说。”江虞耐着性子等。
“打算撤诉，不用二审。”白露幽幽道，声音像是从很远地方飘来，空灵鬼魅。
以前喜爱黑色衣服，现在经常穿浅色，身上配饰也多起来。
左手无名指钻戒尤为醒目。
大家私底下都在讨论她是不是秘密结婚。
听着田琳话，江虞脸色霎时柔和，难得显露出丝赧意，她转过脸，随手撩下头发，“然然说今晚回家吃饭。”
“啧啧啧。”
下午，江虞在办公室。
家里阿姨已经备好食材，等待她晚上回去掌勺，她边听田琳汇报，边心里琢磨着做什
菜。
“目前宋佳瑶和谭钰势头都不错，尤其是宋佳瑶，Morgane和Anne都很喜欢她。”田琳坐在办公桌对面，说完放下平板，开始有搭没搭地聊天。
她口中两位都是公司第二梯队模特，现在第梯队白露离开，她们很快将成为新接班人。
“今年秋冬季也有几个黑马，不过，竞争是真挺激烈，以前你那个时代只需要跟外模竞争，现在还得跟自己人争，不吃点苦头不行啊。”
田琳也抱着平板起身，“捎程呗？今天没开车。”
“好。
江虞哂笑：“你认命，需要特地通知吗？”
“是，认命，该赔多少钱都赔，现在还不上就慢慢还，辈子这长，对吧？”
“废话说完？”
“还能再见见你？有好多话想跟你说……”白露突然哽咽。
江虞挂掉电话，拉黑号码。
田琳故作嫌弃地看着她，心里却无比高兴和感动。
两个人太苦。
曾经差距那大，有过见不得人交易关系，分开很长段时间，在她看来重逢相守几乎不可能。但是她们扛过磨难，经住考验，把不可能变成可能，以后也定会长长久久。
田琳忽然有种老母亲操心女儿般欣慰。
江虞正要说什，手机震动起来，她瞥眼，是串陌生本地号码。
“吃什？”江虞茫然地看着她。
田琳：“……”
江虞又噗嗤笑出声：“好好，知道，在听。有她们接班是好事，但像白露那样可能很难再有……”说起白露，眼底片冷漠。
“你心已经飞回家吧？”田琳揶揄道，不动声色转移话题。
自从有女朋友，江虞整个人变化翻天覆地，每天神采奕奕，容光焕发，对谁说话都温声细语，再也没有发过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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