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，闻若弦淡笑着打断：“然然，没关系，你不用顾及太多。”
“……”程苏然喉咙噎
下。
“噢。”
闻若弦依旧看着她，犹豫半晌，又说：“
给你买新
床单被罩，旧……就留在这里吧。”
程苏然下就明白她
饭桌氛围略有些尴尬。
闻若弦还是像以前样，习惯性要给程苏然夹菜，可是筷子伸出去那瞬间，又想到什
，默默把夹到菜放进自己碗里。
程苏然注意到，却也只能假装没注意，低头吃饭。
突然她们之间变得无话可说。
不——
如果她不知道江虞过去，如果她不清楚江虞和白露恩怨，如果是在五年前，这份破绽百出录音文件足够击溃她脆弱玻璃心。但现在，她什都明白，她心也不再是玻璃做。
很显然白露想要挑拨她和江虞关系。
只凭两句话能说明什？语境，背景，情绪，统统都没有，就这迫不及待地粗,bao地将录音发给她，还,bao露自己，怎会有人这愚蠢呢？
她既好笑又想不通，渐渐开始怀疑，会不会背后有什隐藏目……
要不要告诉江虞？
录音只有短短十几秒，前后和中间大段大段空白，程苏然反复听几遍，确认是她们声音——白露歇斯底里，江虞平稳沉静。
包养，玩弄，配不上……这些难听字眼猝然刺在她心上。
但很快她感觉到不对劲。
这封邮件是谁发？
发件人邮箱地址是串杂乱英文字母，看不出什有价值信息，无法顺着邮箱地址找到发件人。而她工作邮箱是对外公开，网上可以搜到。
还可以聊工作。
只是工作已经聊完。剩下搬家事，程苏然心里有些忐忑，酝酿着怎说，吃饭都吃得心不在焉。
要与江虞同居，就必须从这里搬出去，两个人家以后便只有人。
“然然，近期要搬家吗？”闻若弦突然开口。
程苏然怔，望进那双温和含笑黑眸，心思仿佛都被看穿。她轻轻点下头：“嗯……忙完这两天。”说着垂下眼，筷子戳着碗里米饭，“不过，就在格林尚府，离这里很近，还可以回……”
程苏然陷入纠结，想象着江虞知道这件事后反应——或许会心慌，着急向她解释，如此来就分散精力，难以专心应对与白露官司。
想想，她决定暂时不说。
就当做没看见这封邮件。
她退出页面，继续浏览其他邮件，不多会儿，这件事就被忘在脑后，直到闻若弦来敲门喊她吃饭。
……
邮件标题是“江虞”，发件人定认识她，知道她和江虞关系，取这个标题生怕她错漏看不见。
录音内容没有前后衔接，没有任何语境，突兀得像是经过剪辑，刻意呈现在她面前。知道她和江虞过去，知道她在意什，知道如何精准挑拨矛盾……
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。
呵。
程苏然冷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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