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ETERNO
设计师？”
“嗯。”
程苏然不会说自己在网上搜过资料，只轻轻哦
声，“
好像买过这个牌子衣服，设计和面料都挺喜欢。”
“哪
件？”江虞来兴趣，“说不定是作品。”
程苏然拿起手机，在相册里翻翻，调出张穿黑色开衫自拍照，“这件。”
江虞点杯西瓜汁，又多点份慕斯蛋糕，等服务员走，程苏然疑惑道：“你自己还没吃完。”
“给你点。”江虞看眼她面前空掉小碟子，和几乎没怎
动咖啡。
程苏然顺着视线垂眸，默不作声。
没多会儿，果汁和蛋糕端上来，程苏然喝几口西瓜汁，甜滋滋，冰冰凉凉从喉咙直入心底，她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下，又接着吃蛋糕。
甜食果然让人心情愉悦。
她不想再深陷于过去，却也舍不得与江虞断绝联系，既然告别那段旧时光，告别旧时光里曾经她们，就要以新身份重新互相认识，放过江虞，也放过自己。
以后她是程苏然，不是金丝雀，而江虞是江虞，不是金主。
听见模型能修好，江虞眸光忽亮，却又有些担心，“会不会很难修？不记得试过多少次，每次都弄得乱七八糟，怕越修越坏，后来就不修，保存起来……”
“是你手笨。”程苏然忍不住笑。
江虞也笑起来，深邃目光含着柔情，“然然，现在能加微信吗？”
咖啡苦味还停留在嘴里，带着点点酸涩，程苏然其实不太喜欢喝咖啡，相较于苦，她更喜欢甜东西。
尤其此刻，内心充满苦味，就更加想吃甜。
她没说话，低下头，捏着银勺挖小块蛋糕，送入自己嘴里。奶油香甜瞬间在味蕾上化开，浓郁，绵密，覆盖掉所有酸苦。
真好啊。
她勺接勺地吃蛋糕。
“前年春夏系列，第二个作品。”
“真是你？”
“不骗人。”江虞摇头。
件很普通黑色开衫，外表看起来
江虞眼尾笑意渐深，端起自己咖啡抿口，慢慢地吃起蛋糕来。
“你呢？”程苏然忽地抬眸问。
“什？”
“这几年怎样？”
江虞神情微妙，抿嘴笑笑，说：“退休。台前转幕后，现在是经纪人兼设计师。”
程苏然笑容滞。
“不加也没关系。”江虞生怕她不高兴。
程苏然没说话，觉得嘴巴里有点干，端起杯子要喝咖啡，但想起苦味，又放下。
江虞皱眉，冲服务员招手，等人走近说：“有果汁吗？”
“有。”服务员把平板给她看。
江虞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吃，似乎没有打算要回答样子，心悬起来，却也不敢再追问，便默默等着。
蛋糕吃得差不多，程苏然放下银勺，擦擦嘴，终于抬头与江虞对视。
“可以。”
江虞长舒口气，眼里有笑容，“然然……”
“模型等修好再还给你。”程苏然面色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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