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啊。”程苏然敏感地躲闪
下。
“可能是见客户
时候沾上味道。”
香根鸢尾。
沾上就难以消散。
闻若弦怔，眼眸
“怎
这晚回来？”闻若弦停下手中刀，抬起头。
程苏然略有些心虚地说：“去见个客户，路上有点堵。”她目光往下，盯着案板上大龙虾，“这是什？”
长长触须像两根天线，硕大坚硬头部堪比铁甲坦克，尾部横着黑白相间条纹，通体灰青，气势汹汹。
像极灾难电影里入侵地球异形虫。
“毛塔青龙。上次你不是说想吃龙虾吗？这只有九斤多，今天让你次吃过瘾。”闻若弦笑笑，刀下去，快准狠，大龙虾瞬间头身分离，流出大片透明液体。
反倒是她今天故作疏离、落荒而逃姿态有些难看。
程苏然叹气。
不知坐多久，天色暗下来，夕阳渐渐变成橘红色，等到太阳完全落山，夜拉开序幕。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是闻若弦。
姐说话，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辜负对方。如果就这样放弃自己人生，姐姐会更加看不起她吧？
她脆弱自尊心救自己命。
后来，她换掉微博号，屏蔽“江虞”两个字，也不常登陆，又换新手机，通讯里再没有那个不敢拨出去号码，微信里也再没有那个只会回复红色感叹号头像。
她想，若有天能再见到江虞，自己绝对不可以是从前模样，定要光彩照人，堂堂正正。
如今算是做到。
程苏然弯起嘴角，露出满足笑容，“弦姐姐最好。”
“不许叫姐姐。”闻若弦纠正她。
“噢，若弦。”
她吐下舌头，注意到闻若弦没穿围裙，转身取来，替她套头挂在脖子上，拉起两根带子绕到身后打结。“你啊，总是不记得穿围裙，会儿又要弄脏衣服。”
离得近，有股淡淡幽香散出来，闻若弦鼻尖动动，忽然停下，偏头凑到她颈边，“你喷香水？”
“然然，你在哪里？怎没回家？”程苏然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就听见闻若弦担忧声音。
她这才发觉已经六点半，匆忙起身，边往回走边说：“
到楼下，现在上去。”
挂掉电话，程苏然乘电梯上十二楼，输入密码开门。
客厅亮着灯，厨房传来窸窸窣窣声，她换拖鞋，放下包，循着声音走进厨房，只见闻若弦站在料理台前，正准备杀只巨无霸龙虾。
“若弦，回来。”
但也仅此而已。
她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可能。
静坐片刻，程苏然也冷静下来。今天事出突然，她毫无准备，尽管极力控制着自己，但还是有些情绪上头。
她不该对江虞冷脸，不该急于为自己添上伪装，太刻意，那样反而显得她在乎，她慌乱。
被包养是她自愿，违反条例动心人也是她，无论怎样，在那段时光里，江虞对她已经仁至义尽，甚至，在她迷茫时候帮助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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