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虞站在原地出会儿神,去浴室洗澡,出来后,拎块打湿洗脸巾,把那亚力克盒仔仔细
礼物承载着她对姐姐祝福。
就让她安安分分做只金丝雀吧……
程苏然站在灯下微笑,浅浅酒窝里盛点光,眼眸却是黯淡。
江虞看着她,久久不语。
“那去睡觉啦,姐姐晚安。”
“嗯?”
程苏然看着女人,欲言又止。
礼物送出去,也就不再有她什事,她不该继续留在这里,但是有些话藏在心底,想说又不敢说。
“怎?”江虞微微皱眉。
程苏然紧紧揪着睡袍,许久,才鼓起勇气,说:“知道,们之间……是金钱关系,你出钱,出人,本来就是场交易。但毕竟认识这多天……你对来说除是金主,也是年长前辈,是大姐姐,从来没有带着滤镜看过你,所以……在T台之下,你也是个普通人,有自己生活,也许看到不是最真实你,但定是你某个部分,嗯……不管怎样,希望你能开心快乐,嗯……无论将来发生什,无论你有几个部分,是什样子,都会坚定站在你这边……”
得到期望中回答,程苏然紧绷神经终于松懈,长舒口气,两只小梨涡深深地陷下去。看见江虞笑,她也笑,明亮黑眸里盈满潋滟光泽。
但很快她又意识到自己过头,不该在姐姐面前表露出太多情绪,于是生生克制住心思,笑容淡下来,说:“喜欢就好。”
她静静站在沙发边,与江虞保持着两步距离,小手藏在身侧揪住睡袍。
江虞看她眼,说:“明天让田琳带回家。”
“嗯,好。”程苏然微笑点头。
“等等。”
程苏然站住。
“没事……”江虞眼神有些躲闪,撇开脸,“去睡吧。”
“好。”程苏然乖乖点头,毫无留恋地转身回房间。
时间愈晚,夜愈深。
她太紧张,又怕控制不住自己声音颤抖,说得磕磕巴巴,乱七八糟,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。
是忏悔,还是安慰,解释做这个礼物意义?
当时,网络舆论那激烈,姐姐怎可能不知道,被淹没在口水中整天,定很需要她安慰,需要她坚定——即使是没有感情金丝雀,看在钱面子上,也应该毫不犹豫支持金主。
她不是没有感情金丝雀,但她间接捅姐姐刀。
是她太急,也太蠢。这几天渐渐想明白,自己在姐姐心里有没有特殊位置不重要,从她们相识到现在,哪怕不算朋友,算是能说上几句话陌生人,她也不该那做。
笑容中有着酸涩。
礼物可以跟姐姐回家,而她不可以。但礼物是她做,这样想,至少礼物可以呀。
就让礼物代替她和姐姐回家。
走着神,江虞已经收回视线,专注地望着模型,她修长手指抚过黏土小人,动作很轻,神情亦是惊喜,嘴角勾着浅浅弧度。
“姐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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