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起
风，下着小雨，室外冷飕飕
，整座城市被蒙蒙水汽笼罩。
八点整，江虞到酒店。
电梯上楼，推开门，入目却是
片漆黑。她愣下，随手打开灯，偌大客厅空空荡荡，并无人。
不在？
她有些意外，轻拧下眉又松开，平静地放下包，回主卧拿睡袍去洗澡。
江虞穿件黑色皮风衣，长到小腿，高挑身形衬着干净利落，有几分肃冷，走路带风。
“好，这次想在哪个酒店？”田琳有点跟不上她步伐，只能走得更快，抢在前面为她打开车门。
江虞只脚上车，另只脚顿住，眼神微暗，“不用另外开房，直接带她去云锦丽华。”
“可是程小姐住在那里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……
她违反协议条款，等待她是结束关系。
然后再也见不到那个人。
……
十几个小时飞行，江虞在头等舱舒舒服服睡觉，到江城已经是第三天上午。从机场出来，她直接去公司，下午又去趟自己工作室。
日子里也有回忆作伴。
她是第次喜欢个人呀。
程苏然红眼眶，被天花板灯光刺得侧过身，把自己蜷缩起来。
从小到大，她感情世界片空白，别人青春期荷尔蒙悸动，她青春期只有学习。因为很早就知道姑姑家不是自己家，因为太想快点长大，因为明白只有努力读书才能出去。
上大学之后，很多男孩子喜欢她，追求她，但都被她“高冷”吓退。其实她点也不高冷，她只是孤僻，当然，也确实对那些男生不太感冒。
这两天在米兰出差，夜里睡得不太好，只要她闭上眼，进入睡眠，那条又长又黑走廊就会出现在脑海中，像个诡异阴森异空间，将她吞进去。
梦见许许多多以前人和事，越来越详细，越来越极端。
几年前，她把自己关在密室，尝试着克服恐惧，结果非但没用，反而让自己很长段时间睡不好觉，非常累。直到久慢慢淡忘，才好起来。
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持续多久……
江虞足
她转头与田琳对视，眼底没有丝毫温度。
田琳明白过来，摇摇头，“没什
。”
“老时间，八点半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田琳说她要女孩子已经找到。
“她今晚有空，你要见？或者先放放也可以。”
“见。”
两人穿过庭院离开工作室。
雪白外墙边栽种着几棵橘子树，果实半青不黄，再过两个月才完全成熟，夕阳落在她们身后，拉长影子。
边拒绝交朋友，边渴望有朋友。
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女人。
同性在她眼中是安全，是可以信任，优秀同性是她想要成为模样，她与同性相处更舒服，对同性比对异性更宽容……
诸如种种。
以至于，她有些怀疑，自己究竟是喜欢江虞这个人，还是喜欢那层光鲜亮丽外衣，或者个符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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