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姐，你去哪儿？”白露试探问。
江虞拉开窗帘，眯起眼，淡淡吐出两个字：“回家。”
“那不用送
，直接去你家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你上次还说让过去吃
“姐姐——”程苏然迎上去抱住她。
反应慢
步
白露：“……”
江虞把女孩搂在怀里，鼻尖嗅到丝清甜奶香味，感觉到安心，“乖，跟姐姐提前回江城好不好？”
“也回去。”白露抢在程苏然前面说。
程苏然把脸埋在江虞颈窝里，耳朵贴着滚热温度，轻轻蹭蹭，许是做亏心事缘故，她不敢直视江虞眼睛，生怕被发现什
，只闷闷地应声：“好。”
“嗯？”
两人抬眼对视。
没两秒，江虞挪开目光，转移话题：“小朋友呢？她刚才还没说几句话，你就来，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，别又变成小哭包。“
说完看向紧闭房门。
“虞姐……”田琳表情严肃地看着她，“你不觉得最近自己有点反常吗？”
折磨自己可以带来快感。
田琳看着她笑，顿时心酸又无奈，伸手抱住她，“努力可以，但是不要再用这种方式。”
“嗯。”
“回去给你找个心理医生。”
“不用。”
口气说许多，眼睛有点红，再也说不出什，撇开脸。
江虞垂着头，神情低落，像个做错事孩子，半晌，她口中喃喃：“田琳……”
“别叫。”
“又失败。”
“……”
下午两点，江虞带着小朋友、田琳和白露坐上返程车。
这次，程苏然说什也不肯让中间位置，厚着脸皮跟江虞撒娇，白露理亏，倒也没说什，这路默默坐在后面。
回去时间过得比来时快。
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，车子驶入市区，江虞睁开闭着养神眼睛，对司机说：“先去恒世公寓。”
白露住在那边。
“怎反常？”
“该被哄人是你。”
“不喜欢被人哄。”
江虞淡淡笑，拍拍田琳手，起身下床，“没什问题们就回去吧。”
她身上还穿着自己衣服，仿佛只是来医院参观圈。也不等田琳说话，她自顾自打开门走出去，刹那，对上几道担忧目光。
“你看你这是想努力克服样子吗？”田琳又皱起眉。
江虞垂眸不语。
“那去做个全身检查总可以吧？”
“身体很好。”
“江虞——”
田琳又转回来。
江虞抬起头，迷离目光中流露出丝颓然，而后冲她笑笑，说：“没关系，继续努力。”
儿时记忆在她心上化作阴影，她与之斗争十几年，屡战屡败，每次重新站起来都像脱层皮，那滋味不亚于回到十八岁地狱。
她也可以不去管，任由它生长，但她偏偏不服，在与自己较劲这件事上十几年如日，到后来竟然渐渐上瘾。
就好像找到个宣泄对象，让她肆无忌惮地挥洒戾气与恨意——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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