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苏然脸颊发烫,难为情地背过身去。
“她是公司首批签进来模特之,跟你差不多大,先天条件很好,业务能力也很出色,个人就能扛起经纪部三分之业绩,所以喜欢她,打算好好培养她。”江虞语气平缓地说。
程苏然怔怔,嘴角浮起丝苦笑。
隔壁那位,在姐姐眼中是优秀,出色,所以姐姐喜欢,她是不是可以由此而知,姐姐喜欢优秀人?
谁又不喜欢优秀人呢?
像条光滑鱼,覆着皮肤水滑落下来,留满身晶莹。
她擦干净水,披上浴袍来到桌边,扫眼托盘中食物,看见华夫饼,眼眸微亮,乖乖坐下来吃。
“原来你喜欢吃这个。”江虞看着她,眼神前所未有温柔。
程苏然咬着华夫饼点头,两颗白白门牙露出半,像只呆萌小兔子。她咽下口中,才小声说:“谢谢姐姐。”
江虞愣愣。
把长发散落在侧,乌黑凌乱,尾梢四散开浮在水中,像神话传说中对月流珠鲛人。
就这样奇异地融进夜色,构成幅恬静美好油画。
江虞推门而入,便看见这般景象。
心猝然跃。
她站在门口,静静地望着女孩,深潭似眸子里掀起细微波澜,唇角不知不觉有弧度。
点吃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程苏然依旧低着头,虽然应声,却只是松开她,挪到边,并没有上岸。
江虞没再说什,默默起身,拎起毛巾擦擦水,披上浴袍离开包间。
服务台边有自助点心和酒水,她取托盘,却不知小朋友喜欢吃什,又像今早样犯难。这次,田琳话回荡在耳边,很久才起作用。
她拿两块华夫饼,碟西多士,两杯布丁和饮料,最后去吧台为自己点杯低度水果酒。
她也是。
心里又冒起小酸泡泡,程苏然不自
有多久没有听到小朋友说这两个字?
她敛眸,坐下来,不紧不慢地喝着水果酒,而后目光又飘到小朋友身上,停会儿,开口道:“她叫白露。”
“什?”
“让你吃醋人。”
“……”
许久,歌唱完。
“小朋友——”江虞从暗处走到廊檐下,冲女孩招招手。
“温泉不能泡太久,上来吃点东西。”
程苏然怔,转过脸,讷讷地应声好,从水里站起来。
水面上飘着两块白色布料,是她泳衣,早在方才情难自禁时被江虞抓拉下来。原本就遮不住什,索性不再穿。
夜风微凉,月光暗淡。
温泉池中弥漫着淡白雾气,程苏然趴在石台边,尖巧小下巴枕着手臂,头微仰,口中断断续续哼着调子。
"Toutcequimereste'……c'estjusteunephotodetoi……"
低柔嗓音含着伤感。
女孩侧对着门,池水吞没她大半个身体,只露出鹅毛样白背,廊檐下暖黄灯光柔柔地撒过去,肌肤细腻,如同养在水中豆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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