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话。”
“哄小孩儿啊，江女士？”
“去吧。”江虞莞尔，低头继续看书。
田琳离开
。
偌大空旷
庭院中只有江虞
人，脚边阳光缓慢向西爬，手里书不知不觉看半，
又是阵沉默。
江虞看几页书，突然抬头：“回去吧，
不用人陪，倒是你天天跟着忙这忙那，都没时间好好陪家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难道要赶？”
“行吧。”田琳无奈地站起来，“那走，你记得吃月饼，今天过节不用太严格。”
“嗯。”
“有很多人帮她说话，情况其实没有那
糟糕。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你别担心。”
“担心什？”江虞转过脸，眼波平静。
江虞放下书，冲她挑眉，“不回去过节？”
打开盒子，里面是条项链。
银色狭长眼睛，祖母绿瞳孔，森冷中透着威严，宝石色泽在阳光下璀璨灼人——荷鲁斯之眼。
今年初江虞和D&M签两年代言合同，成为这个古老顶奢珠宝品牌全球大使，每季度千万级新品都会送来份。她般只在出席活动时佩戴，平常就收在家中衣帽间里。
看完，她盖上盒子。
立平层中间相连，大面积运用玻璃幕墙做装饰，使得整个室内无论阴天还是晴天都光线充足。
这会儿人都走光，连清洁阿姨也回家。
江虞坐在庭院摇椅上边看书边晒太阳，休假时候，她最喜欢独处，时间会飞快从指缝中溜走。
书是博尔赫斯《小径分叉花园》。
四周清幽寂静，偶尔传来几声鸟叫，两只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墙头，停在矮树枝上。阳光就落在她脚边。
“嗯。”
没走两步，江虞叫住她：“等等——
田琳又转身。
“不是说阿姨最近腰不太好吗，买个扫地机器人，放在办公室，你顺路拿带回家。”
“这……”
田琳顿顿，说：“没什。”她似乎猜错老板心思，遂转移话题，“昨晚怎没去酒店？”
江虞重新拿起书，漫不经心道：“让她缓缓。”
田琳忽又觉得自己没猜错。
“你再盯两天，辟谣后热度下去，路人很快就散，群小孩子闹不起来。”
“好。”
“要是回去，不就只有你个人？”田琳笑笑，替她收好项链。
江虞轻笑着摇头：“都多大，还要陪。”
“总不能年年都是个人过。”
“个人很好。”
田琳抿唇沉默，看她眼神好像在看个固执老太太。过会儿，才提起另件事：“针对程小姐流言，经过这晚上局势已经逆转，比们想象中要快。”
田琳来有会儿，站在落地窗边望着那身影，没打扰。
良久，她轻声叹息，轻手轻脚走过去，“虞姐——
江虞转头。
“D&M这季度新品寄过来。”田琳把手中盒子放到桌上，“看下，搭配你那套蛇纹礼服很合适。”
她侧过身挨着桌沿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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