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实是个感性
人，有点敏感，
件寻常小事都可以触到她泪点，但她从来不在人前哭，只会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。她认为，被别人看见眼泪是很丢脸。
可是她已经在姐姐面前丢过两次脸
。
今晚绝对不能够。
她不怕。
许久，大浴室水声停，接着门打开，江虞只穿背心出来。
“姐姐，你没有生
气吧？”
“为什
生气？”
“啊，没事。”程苏然笑着摇头，咬下嘴唇，两只小梨涡凹出愉悦弧度，
她眼睛很大，是温润水杏形状，像小鹿，盛滟滟水光，灯光下睫毛如同颤动蝉翼。
江虞凝视她片刻，好似在思索着什，忽然，她张开双臂将人圈进怀里，微微低头，轻声说：“今天睡主卧。”
幽暗空间里，冷光像濛濛细雾，笼罩着女孩纤弱轻盈四肢。因为太过专注投入，她并未发现有人进来。
大概过十几分钟，她拿起遥控器按暂停，起身走到屏幕前，拿掉遮挡字幕硬纸板，然后把音量调到最小，继续播放。
她盯着屏幕说出法语台词。
江虞站在门边阴影处，静静地看着，听着，漆黑眸子里映出屏幕冷光，微微闪动。
又十几分钟过去。
夜拉下帷幕，滨江两岸灯火通明。
辆白色跑车在夜幕中疾驰，光影横斜，路穿过市中心，来到云锦丽华酒店楼下，驶入地库。
江虞在车里坐会儿才上去。
套房外间静悄悄。
她推开门。
她披散着头发，轻盈自若，比例绝佳，双修长笔直腿，线条紧
程苏然犹豫下，乖乖点头：“好。”
个轻柔吻落在耳侧。
“乖。”
江虞去洗澡。
程苏然出会儿神，俯身收拾东西。她把书和电脑都搬回房间，然后坐在沙发上，边等边给自己做思想工作。
程苏然关掉投影，低头摆弄电脑，正要开灯，转身望见门边人，吓得缩，“姐姐……你、你什时候回来？”
她以为姐姐今天不会回来。
江虞没有回答，迈开双长腿走过去，“电脑好用吗？”
“嗯嗯，很好。”程苏然点头如捣蒜。
江虞勾起唇角，伸手摸摸女孩头发，眉眼间带着温柔笑意。程苏然悄悄观察她脸色，似乎看起来心情不错样子，目光触及那点柔和，有片刻失神。
室内光线微暗，巨幅投影幕布发出幽幽冷光，上面正在播放电影，最底部字幕却被遮住，音箱里只传出声音不大法语台词。
程苏然坐在沙发上，低着头，嘴唇张张合合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：“1773年6月，王储夫妇声势浩大地来到巴黎，人们兴高采烈……”说连串中文台词。
与此同时，投影画面上出现队穿行在街道上车马，身穿洛可可式衣裙贵妇微笑望着路边欢呼人群。
她在同步口译。
江虞看看屏幕，目光又落在女孩身上，冷淡眉眼染上点惊讶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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