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粉色睡袍，真丝料子很顺滑。
就换这个吗？
“记得洗仔细点，
们老板比较爱干净。”田助理微笑着，声音却像个没有感情
机器，“另外，最终结果如何，取决于你今天表现能否让老板满意。”
程苏然顿时小脸就烧
起来，嘴唇抿得发白，仿佛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扇耳光，屈辱，难堪。
但她还是淡笑着应声好。
人走后，程苏然独自站在原地，抬手摸自己脸，有点烫。
那瞬间她有种想要逃跑冲动。
车内亮着暖黄光，个约莫三十出头扎着马尾女人坐在后排，见女孩上来，微微笑：“程小姐，想再跟你确认下，你真考虑好吗？”
顶灯柔柔地洒在女孩身上，她侧着脸，额前鬓角散落几缕毛绒绒碎发。
她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愿意。”
田助理没再说什
，转头让司机开车。
路上很安静，程苏然绷着身体坐得笔直，两手搁在膝上，细白手指交握在起。车窗被布帘遮住，她看不见外面景象，如无法预测今晚过后人生。
四五个未接来电，几条微信消息，都是姑姑发语音。
她心紧，手也哆嗦下。
“装死？不想管你奶奶？”
“别跟说没钱，你暑假不是在打工吗？还有那什奖学金，都给拿出来！供你吃供你穿这多年，让给你奶出点医药费磨磨唧唧……”中年女人尖细声音如针扎耳。
程苏然抿着唇，眼角微红，全部听完后才慢慢打字：
田助理口中老板是“NOTTE”二楼女客人，月初她被点上去包厢里唱歌时，见过次背影，在昏暗灯影下，长发，人很高，腿特别长。说是单身。
老板想让她做她情人。
她正缺钱，考虑大半个月，同意。田助理说，今天老板有空。
程苏然叹口气，与其在这里纠结耽误时间，倒不如想想会儿怎样让未来金主满意。她遂打消逃跑念头，放下包，往浴室去。
浴室里有个圆形大浴缸，背后是整面玻璃墙，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林立高楼和星星点点灯光。洗漱台上瓶瓶罐罐都是不认识牌子，旁边木质架子上挂着换洗衣物。
目地是家名为云锦丽华高档酒店。
二十七楼，VIP电梯入户，大厅空荡荡，墙上挂着几幅景物油画，灯光像雾样。
程苏然还没有来过这种地方，忍不住四处打量，跟在田助理身后步子迈得规规矩矩。
田助理推开那扇白金色大门，里面是个套房，她指指左斜前方，说：“程小姐，浴室在那边，洗漱用品和衣服都准备好，你先洗澡，老板她稍后就来。”
“好……”程苏然抓紧背包带子。
【手机静音没听见】
【明天吧】
这个月第四次催，想拖延也拖不下去。
她退出微信，打开通讯录，找到个号码拨过去，“田助理，下班……”
半小时后，程苏然上辆黑色凯迪拉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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