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长河已经揭示唯可能。
他说:“没生气,别担心。”
骰子立刻松口气,然后又扭扭捏捏地说:“那,守密人……那个,您能帮……回到过去,把命运纸牌印刷出来吗?”
西列斯:“……”
他就知道。
他只是在去年神诞日之后,花费个月时间紧急赶工写出篇论文,课题则是关于“阿特金亚如何影响人类对于神明态度,以及这个问题在沉默纪些文学作品中体现”。那不算难。
当初球球坦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,让他深感不能“以貌取球”。
至于另外个更加不坦率“球”……
在两双——双有形,双无形——眼睛凝视之下,骰子不安地挪动下自己玻璃躯体,然后说:“承认!承认。哦,守密人,您总能发现别人隐藏秘密。
“……只是从您故乡那儿学会点东西!您知道,那些有趣纸牌、有趣游戏规则。虽然学不是很到位,还是您那个新游戏规则更加有意思。
“所以,命运纸牌是你们两个中哪个发明?”西列斯问。
在他对面,两颗玻璃球内斑斓变幻色彩好像在瞬间凝滞,像是僵住。
关于命运纸牌发明者究竟是谁,西列斯也思考过段时间。
显然,这是夏先生让吉力尼家族印刷厂去制作。但是,是谁在使用夏先生这个身份,又是另外个问题。
是西列斯自己吗?他发明命运纸牌?
他要回到过去——帮球球出版《阴影下神明与信徒》、帮骰子印刷命运纸牌,哦对,还要出版《自辛西娅踏上旅途》。
难得地,他有种在时光长河中也要奔波忙碌
“当然,还是觉得十三张旧神牌、以及信徒牌,以及空白牌和万能牌,都非常有意思……是费希尔世界人们不可能想象得到。
“直到旧神们纷纷陨落,直到过去时代与光辉已经消逝,他们才有可能接受这切,同时,也接受个新纪元来临。不管怎说……人类都有着很强适应能力,对吧?
“……所以,守密人,您不会生气吧?”
在絮絮叨叨堆之后,骰子紧张地补充个问题。
西列斯默然片刻。他感到种不出意料,同时也略微好笑情绪——很好,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话题走向。
但这就涉及到个时间顺序问题。他是从阿尔瓦·吉力尼那里知晓命运纸牌,牌面也是从阿尔瓦那儿听来。
他知晓命运纸牌牌面,他就不可能是命运纸牌发明者,因为他“已经”知道。
如果他成为命运纸牌所谓发明者,那这个源头就彻底不可考,成个彻彻底底死循环。
……而这种情况其实颇为眼熟,不是吗?他之前就思考过詹·考尔德著作以及自己那篇毕业论文是从何而来,而球球就很坦率地承认。
顺带提,去年学术论文他可没有求助于球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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