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幽灵先生翻完这本书,于是将这本书合上,又将其翻过来,让其正面朝上地摆放着。加兰几乎下意识伸出手,去抚摸这本故事书封面。
“们读完这本书。”幽灵先生说。
加兰点点头。
“感觉怎样?”
“……他们,她,像是活样。”
曾经他不这做,让加兰以为那个加兰活着,是因为加兰自认知根基就基于那个故事中加兰,所以他不能让加兰意识到那是虚幻。
而现在,加兰好像已经找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定位,她已经不再依靠那个故事而活——那个在悲惨、昏沉黑暗之中,陪伴着她故事。
但是……
“……能在梦境中具现出这本书吗?”幽灵先生说,“《加兰小姐梦中冒险》。”
“呃,当然可以。”加兰有些困惑而好奇地望着他。
“早就长大啦。”加兰骄傲地说,“虽然丢掉些记忆,但是加兰也有属于加兰记忆,对吧?有幽灵先生、有萨尔、有往日教会大家、有剧院大家……都是属于记忆。”
幽灵先生深深地望着加兰眼。他很想问加兰,现在是否还对曾经记忆感到好奇。但是他感到那似乎……并不适合现在这个场合。
也或许,加兰早晚有天会知道,以种更成熟、更坚强模样。
“你努力做到这切。”最终,幽灵先生这说,“所以,下周六,那会是属于加兰舞台。”
“那会是属于加兰——属于舞台。”加兰喃喃说,“……那个故事。”
“你活着,所以故事活着。”幽灵先生笑起来,“那座城市、那个故事、那个世界
本薄薄故事书就出现在他们面前,凭空漂浮着,甚至还带着种崭新墨香。他们目光都望向这本书。
在沉默中,幽灵先生伸出手,页页地翻阅着。
某刻,加兰突然说:“在这儿,加兰进入海中城……啊!在这儿,她听说个可怕故事……在这儿,她认识新朋友……在这儿,她打败凶恶敌人……在这儿,她踏上个新旅程。”
她缓慢而如数家珍地说着,看得出来,加兰恐怕在过去段时间里日日夜夜地翻阅着这本故事书,甚至于倒背如流。
她边说着,边若有所思。
“怎?”
“……是真实吗?”加兰说,“知道,这是由个笔名为‘贺’小说家撰写。还知道他是位大学教授,还曾经救。
“所以这是篇小说。您曾经和说,说不定那个加兰就生活在这个宇宙某个角落……可是,真是这样吗?她真活着吗?”
加兰那双眼睛始终带着她那种年幼天真和稚气,即便经历许多痛苦、磨难,但是加兰眼中这种天真从未改变。她始终有那种小女孩单纯。
有个瞬间,幽灵先生犹豫,他感到在这刻让加兰得知真相、告诉她,真实就是真实、虚幻就是虚幻,似乎也不是什坏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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