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爱你，琴多。”
琴多
瞬间失去
言语
能力，
琴多想说点什
，但是他最后只是嘟囔句：“不乐意让您牺牲。”
“……当然、当然。”西列斯无奈地说，“也不乐意让你牺牲。”
琴多便望着他。有肥皂泡沫在这刻飘到他灰白色辫子发梢上。西列斯伸手帮他拂去，也顺手抚摸他发辫。
他说：“所以，如果真到那个地步……”
琴多明白他意思，但是他不想将那个答案说出口。他皱起眉，凝视着西列斯。他有点不甘心，好似没有完全证明自己心意样，好像谁先谁后也意味着输赢样。
琴多盯着西列斯看会儿，然后表情微微变下。他好像明白西列斯意思。
“……所以总是想感谢你，琴多，以及其他很多人。”西列斯说，“你们直在担心安危，提醒应该休息、应该放松……十分感谢。”
那像是根根丝线，将他始终垂着头、始终凝视自己脚下土地视线，硬生生拽起来。
他终于望见这个世界、望见自己未来。
他终于与这世界、与这世界人们，联系在起。
但是……
你看，他现在能平平常常地、毫无顾虑地想到自己遥远故土。
他遥远、遥远遥远，故土。
他曾经几乎逼迫自己遗忘故土。
“……你曾经总是说在无烬之地不够警惕。”西列斯微微笑笑，“还记得吗？”
……可他也知道，他无法反驳西列斯答案。他不忍心。
他用那个复杂而安静目光望着西列斯。
“……起？”西列斯说。
尽管是问句，但他其实没有给琴多选择机会。
琴多沉默很久，最后，他说：“您是异乡人，您本可以不用……”
他往前走，解决这个世界麻烦，然后在某刻，从骰子那里，得到个仿佛让他生命也尘埃落定答案。他可以回到他遥远故土，自他新家启航。
……他新家。
“似乎从来没有跟你说过，琴多。”西列斯突然笑起来，“你看，安缇纳姆是‘母亲’，你是伴侣，还有许多人，他们是朋友。
“在费希尔世界也拥有这多，如同在地球——在地球还没谈过恋爱，顺带提——所以，这里为什不会是故乡呢？
“而，也乐意为故乡牺牲。”
琴多缓慢地点点头，他有点疑虑地望着西列斯。
有那瞬间，西列斯迟疑下。剖析自己想法，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件困难事情，但是他也感到，有些事情要说出来也是相当为难件事情。
……他总是个内敛人，他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
他思考会儿，便简单地说：“那个时候对无烬之地确不够熟悉，所以不太清楚什时候应该保持警惕。
“但或许也是因为，那个时候也不太想思考自己未来。那个时候，相当……‘无畏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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