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
并不是说您
做法错
。”西列斯尽可能让自己语气温和
些，“感到‘启示者’这个做法相当令人震撼，是十分奇妙巧思。
“也并不是说，您对于未来设想是不好。不能否认，旧神确给人类社会带去很多问题，直到现在，旧神追随者也依旧给人类造成许多损失。
“但是，即便抛开神明影响不谈，人类本身也存在着许许多多问题。在故乡地球，即便没有神明，人类社会也未必就能切顺利地发展下去。这世界总是好东西与坏东西并存着。
“只
安缇纳姆像是有些吃惊，祂几乎干巴巴地说：“所以……所以并不希望人类知道做切。”
“可已经知道，母亲。”西列斯简单地回答。
安缇纳姆怔怔地盯着他，像是在这刻才突然意识到，西列斯其实也算是个人类——呃，“算是个”，没错。
“……神明不用学习人类教育学理论。神与人关系毕竟与家长和孩子不同。”安缇纳姆缓慢地说。
“确不同。但您也不能从个极端走向另外个极端。”西列斯说。
上也“回报”安缇纳姆信任。他们确做得相当成功，在雾中纪第四百年，他们已经慢慢地、小心翼翼地，踏出重新探索这个世界第步。
……但是，这做法、这真相、这故事，却让西列斯感到种模糊、朦胧而深重震撼。
他想到安缇纳姆苦心孤诣、倾尽切谋算，想到祂乐于在这切之后坦然接受自己命运，想到祂不愿改变、宁愿留在世界之初黑暗之中固执与孤独……
西列斯突然叹口气。
“……母亲。”西列斯说，“能这
称呼您吗？”
他心想，他刚刚是在和安缇纳姆分享什来自地球育儿心得吗？感谢万能互联网，他居然还能头头是道地说上几句。
西列斯让自己摆脱这个奇异想法，继续说：“如果您离开之后，‘阴影’这样威胁再次出现在费希尔世界呢？”
“如果人类摆脱神明，那他们就不会吸引‘阴影’。”安缇纳姆说。
西列斯凝视着安缇纳姆片刻，然后十分冷静地下个结论：“所以您确是在自责。”
安缇纳姆有瞬间无言以对。
安缇纳姆怔下，祂看起来像是吓跳，但是又习惯性地保持着那副柔和面容。
“呃……当然可以。很高兴你能这称呼。”祂依旧温柔地说。
“作为名家长，母亲，您总是太厢情愿地为您孩子们付出。”西列斯以种虽然冷静但又有点微妙语气说，“在故乡地球，您这样家长，最好去解下教育学理论。”
安缇纳姆沉默地望着他。
“……这会把孩子宠坏，会让孩子没法独立。同时，您这样厢情愿，也是种冷酷，因为您没将您孩子看作是个独立个体；毕竟，在您离开之后，您孩子也需要走上自己人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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