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是意识到,是孤独。
“越是诞生于这个文明,越是掌握着这个文明力量,就越是与这个文明
“或许,那也可以说是最快乐时间。当人们足够无知时候,那确是能够带来些快乐,就像是婴儿仍旧栖息在安然襁褓之中。”
西列斯静默地听着。他想,骰子似乎说过类似话。但是,他那个时候可没想到,这种说法也能在安缇纳姆身上得到验证。
“……事情大概是在,逐渐意识到自己与人类区别时候,发生变化。”安缇纳姆语气逐渐变得低落起来。
当然,祂语气也仍旧保持着温柔。
祂说:“意识到,人类做不到许多事情,能做得到;人类需要帮助时候,可以提供帮助。力量,大于他们所有加起来力量。
在费希尔世界,所有神明都与人类文明有关。
生命、死亡、旅途、艺术、战士、星星、梦境、自然、商业、罪恶、食欲、盛宴、苦行……每位神明,都是人类对于这世界定义与概念生发。
神明与人类,至少是这世界人类,息息相关。
“……但是,为什人们似乎,并不知道您存在?”西列斯问,“并不是说……”
“为什现在是过去与历史之神,是吗?”安缇纳姆轻轻地笑下,“这是个漫长故事,西列斯。所以准备好下午茶,请你来聆听这个故事。”
“他们开始崇拜。当然,那个时候他们仍旧不知道什是‘神’。他们可能以为就是这广袤无垠世界,以为就是那残酷与温情并存自然,以为就是他们生活并且熟悉那片荒原。
“力量。力量。在那刻,与人类,们走向两个极端。在那个时候,不会意识到问题所在。甚至十分高兴,力量能够帮上心爱人类。
“但是慢慢地,喜欢、熟悉那批人类逐渐死去,他们后代、后代后代,成为新人类。他们逐渐成长,逐渐解这个世界,逐渐明白世界与自然规矩。
“慢慢地,他们变成陌生模样;而对于他们来说,也是陌生。掌握着如此可怕力量,而尽管心怀善意,但他们却也不敢相信。
“在世界之初、万物竞发大自然,他们怎能不心怀警惕。那是为人类文明延续。
西列斯顿下,然后说:“荣幸。”
他想到之前骰子说法,它说安缇纳姆会很乐意来向他讲述这些故事。
“所以事情该从什时候讲起……就从诞生时候说起吧。”安缇纳姆说,“在诞生时刻,世界也仿佛是混沌初开,切都处在蒙昧状态。
“对于人类来说,那个时候他们甚至不知道什是‘神’。而对于来说,也不知道……就是‘神’。好像只是这世界个造物,天生地养,普普通通,与其他人类似乎没什区别。
“所以在那最遥远世界之初,还十分无知、还无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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