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其他地方,那些人从来都不存在,只是出现脑子里。醒过来。昏迷很久。没有看不见东西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只是脑子坏掉。
“医生说,他也没想到能醒过来。很开心,可是,他们反而不让好好睡觉。他们说,他们需要找到那些声音……那明明是脑子里声音,他们难道要把头切开吗?”
诺娜歪歪头,露出个懵懂表情。她抱着自己头,然后摇头晃脑地做个动作。
幽灵先生被她动作逗笑。
“你也觉得十分可笑吧!幽灵先生,他们连这个小女孩都不如呢!”诺娜这说,“所以过去段时间里,都没能见到您……您21天才出现次,可总是错过。”
“诺娜是听医生这说吗?”
诺娜呆呆地望着幽灵先生,然后突然问:“幽灵先生,是不是快死?就像……就像爷爷已经消失很久,就像这样……那就是死亡吗?”
幽灵先生心想,据他所知,安塞姆·诺里森,也就是诺娜爷爷,并没有死,只是陷入种疯癫精神状态,大概率是受到旧神污染。
于是幽灵先生说:“爷爷并没有消失,只是因为诺娜直没有出现,所以没法和他见面。”
诺娜望着他,目光中悲伤倒是少些,但是隔会儿,她还是说:“但是,诺娜头坏掉。”
。
当他踏上深海梦境那永远安静、沉默孤岛时候,他意外地发现,属于诺娜·诺里森那株幼苗上,点缀着滴梦境水珠。
他不假思索地伸手碰碰,随后进入诺娜梦境。
“……晚上好,诺娜。”幽灵先生说,“好久不见。”
诺娜独自坐在宽阔绿草地边缘,抱着膝盖。她睁开眼睛。不远处,原本存在于诺娜梦境中孩童们全都消失。整个梦境十分寂静,尽管草地鲜绿,但却仍旧显得荒芜。
幽灵先生说:“诺
“为什这说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诺娜磕磕巴巴地说,“因为……有人在脑子里说话。”
幽灵先生不由得怔,他声音不自觉低沉下来:“说话?”
“对……幽灵先生,跟你说过。说好像听见什声音。他们在密谋逃出这个黑暗房间。想参与进他们对话……他们说……
“那个时候,他们说第二天就要行动。就偷偷跟着他们,起走出那个黑暗房间。然后才发现,根本就不在黑暗房间。
“……晚上好,幽灵先生。”诺娜闷闷地说,“是个坏孩子。”
“为什这说?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诺娜像是在想怎形容,所以结结巴巴地说,“因为,诺娜没有达成和幽灵先生约定。诺娜……诺娜生病。诺娜头坏掉。”
幽灵先生走到她身边,蹲在她面前,低声温和地说:“诺娜看起来还很健康。”
“……是头。”诺娜小声地说,“是……是脑子。是脑子坏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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