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列斯松口气,但又感到些许啼笑皆非,或许是为自己过去这段时间里提心吊胆。他想,或许是因为他自己过于看重守密人这个身份,及其背后隐藏着秘密。
对于其他人而言,那说不定只是某种神秘、隐藏在历史幕布之后力量罢。而这种力量,在这个世界上数不胜数。
想着,他便说:“西列斯。”
琴多怔,说:“什?”
西列斯低声笑笑,并且说:“不用这叫,西列斯就行。”
于是,当琴多醒来,去盥洗室洗漱后带着脸水珠回来,睡眼惺忪地擦拭着自己灰白色头发时候,西列斯问:“普拉亚先生,不久前就想问你件事情。”
琴多困惑地瞧瞧他,然后说:“不用这叫,琴多就行。你想问什?说不定现在问,会乐意回答你。”
西列斯说:“10月19日晚上,你来到皇宫后厨,是吗?”
琴多擦拭头发动作停下来,然后他突然笑起来:“当然,西列斯·诺埃尔……先生。还在想您什时候会询问这事儿呢。
“如果您想问和所想是致,那,是,看见你处理那场面全过程,也听见你说——判定,是吗?”
力量与马戏团氛围之中。她做不少错事,目睹不少罪恶却置身事外。直到遭遇不可抗拒危险,她陡然醒悟过来,却仍旧只是袖手旁观。
可是,当她阴差阳错在火车餐车中遗失自己性命相依时轨,她才突然意识到,那力量既是种凭依,也是种诅咒。
西列斯带着不知如何形容心情,最后,他只是说:“命运无常。”
琴多笑声:“总觉得,如果有人真掌握命运力量,那也未必是什坏事?”
西列斯有些意外地听到这样说法,他问:“为什?”
琴多愣在那儿,隔片刻,他戏谑地说:“你这是在开玩笑吗,西列斯?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开玩笑。”
西列
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他。
而西列斯只是平静地望着琴多。
最后琴多无趣地说:“行。请您放百个心。那是你力量、你秘密。没那多好奇心。这世界上人们隐藏秘密多去,没必要对每个人都如此上心。
“当然,或许是会有那些好奇。仅此而已。”
他耸耸肩。
“因为是个人类。”琴多说,“而非神明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站起来,朝着西列斯说:“该睡觉。这盛大剧目,终有落幕时刻。们只是旁听个人无聊过去故事。”
西列斯想片刻。他不太同意琴多这样形容说法,但他最后也只是轻轻笑笑,跟上琴多脚步。
不知道是否因为共同旁听海蒂故事,第二天清晨,当西列斯在朦胧晨光中醒来,瞧见对面床铺上琴多沉睡面容时候,他反而没有此前那种尴尬与局促感觉。
他感到琴多也未必不是个好相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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