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列斯被琴多语气中某些成分逗乐,但是他忍住那种笑意,只是平静地望着琴多。
那种平静几乎令琴多不自在起来。他像是没明白西列斯为什会表现出这种态度,于是略微困扰地、又不怎乐意显示出这种困扰地,深深地看看西列斯。
然后他
西列斯点点头。
他是从卡尔弗利教授赠予他那本书《诗人命运》上,得知“神乐园”这个概念;其中提及李加迪亚信徒谈话录,确发生在诗人与名贵族之间。
琴多嘟囔句什,像是“真够巧”之类话。随后他说:“那真该感谢您坦诚,您提供这条信息对有挺大帮助。”
这下轮到西列斯感到困扰。为什这会帮到琴多?
不过琴多并没有解答西列斯困惑意思。他只是说:“贝兰神庙正是胡德多卡‘乐园’。祂圣所,祂栖息地,祂……”
到这点,他点点头:“贝兰神庙。在些古籍……以及位胡德多卡代行者手记中,贝兰神庙正是胡德多卡本身栖息地方。”
西列斯微微怔,他有些意外地说:“胡德多卡……栖息地方?”
琴多用种敏锐,甚至可以说是尖锐眼神瞧西列斯眼。他说:“人需要住所,神当然也需要。神住所……”
“……神乐园?”西列斯问。
琴多停下来,然后猛地笑起来,他用种玩味语气说:“西列斯·诺埃尔……先生,突然对您刮目相看。您从哪儿得知这个概念?”
琴多斟酌下词语。他康斯特语不错,听不出什口音,十分标准。但是在这刻,他仿佛词穷。
最后,他只是说:“……故居。”
故居。西列斯心想。这样词语可真够引人思考。那仿佛暗示着,神明曾经确栖居于此,可旧神时代终究已经过去。
不过西列斯现在也没有和琴多推敲字眼儿意思。他只是说:“胡德多卡乐园是座神庙,于是祂信徒也同样建立神庙,以此……作为信仰证明?”
琴多瞧他眼:“如果是,不会使用‘信仰’这样字眼儿。说真,如果你真接触过胡德多卡信徒,那你就该知道,他们只是将胡德多卡看作是他们保护伞罢。”
西列斯注意到那种不同寻常语气,他思索片刻。
面前这位探险者神秘而强大,掌握许多关于无烬之地信息,此外,他似乎也对与神明有关秘闻十分解。
西列斯不认为自己有必要与他相处得多融洽,但是不管怎说,他总归想要从这位探险者口中得知些自己好奇信息。
于是最后,他坦诚地说:“在位可能是李加迪亚信徒与其他人谈话录中。”
他清楚地看到,当他提及李加迪亚时候,琴多那翠绿色瞳孔骤然收缩下,仿佛万分愕然。琴多沉默片刻,然后以某种莫名、像是意料之中语气说:“那恐怕来自贵族藏书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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