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生弃笔
从戎，却被戏子误终生……戏子本无情，怎配得起笔墨丹青？”
柳如梅凝视着苏陌，目光如炬道“客人，您说是不是这个理？”
话说道这份儿上，苏陌怎还不知自己昨日行径已被识破？
“人各有志，并无对错
说。只不过……”苏陌嘴角含笑，“先生既得贺少爷真心，又为何苟活至今，甚至祸害其后代子孙？”
“故事还没完。”
苏陌点头，跟着柳如梅来到后院凉亭中；
“亮亮这孩子，越来越不听话。”
柳如梅感叹句，继而笑道“客人既能看到亮亮，想来也非常人。”
苏陌没有说话，微笑注视着柳如梅。
“
曾经听过个很有趣
故事，客人想不想听听？”
屋子活灵活现纸人，看起来异常渗人。但奇怪是，它们大多数都没有眼睛。
旁边桌子上，还有张做到半纸人；
苏陌拿起它，发现旁边写着个名字——贺万里。
为贺万里做得？
“客人，这里不是您该来地方。”
。
“可是弟弟好讨厌哦！他不喜欢，只喜欢柳叔叔，天天粘着柳叔叔唱戏！”
苏陌又换个问题，“那平时和你玩捉迷藏人都在哪儿？”
“大哥哥想见他们吗？”
苏陌点头，男孩儿左右看看，然后拉着苏陌手悄悄说道“那带大哥哥去见他们，悄悄得，千万不能被柳叔叔发现噢！”
柳如梅面色不变，似乎陷入回忆中；
“
“自然。”
柳如梅为苏陌斟满茶水，笑道“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……那时四九城京剧家独大，昆曲没落，唯撑得起门面，便是张家班柳先生。”
“戏子下贱，连妓女都不如。幸而柳先生得刘师座器重，在那吃人不吐骨头四九城，才有席之地。然，那刘师座是个色胚，家中男娈女伶无数，若柳先生跟他，此生便毁。”
“刘师座有副手名叫贺少泉。贺副不仅生得副好相貌，更极有才华。国家兴亡匹夫有责，自小饱读诗书贺少爷毅然弃笔从戎，甘当刘局座无权无势副手，卧薪尝胆只为报效国家。”
“可恨是，那柳先生不知检点，竟背着刘师座与贺少爷私定终身……而后，痴情贺少爷不仅脱下军装，更带着柳先生离开四九城，逃到他家乡。”
苏陌回头，门口站着个人，很熟悉人——柳如梅。
西装革履，俨然副现代人打扮。
“抱歉，本想在后院散散心，无意间来到这儿……这些纸人是？”
“为贺老爷子做，过两日便烧掉。”
柳如梅侧身笑道“与客人有缘，不如陪坐坐？”
而后，男孩儿拉着苏陌走下戏台子，然后绕道戏台子后面。扒开草丛，戏台子背后竟是扇锈迹斑斑铁门。
男孩儿朝铁门走去，身体直接穿进去；
苏陌皱眉，推开铁门；
没有看到男孩儿，里面没有个人，有只是……堆纸人！
所以，平时陪亮亮玩儿捉迷藏都是纸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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