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苏陌却不觉得恐怖。
樱桃口、杏花面，原是浓妆艳抹，却遮不住眉间哀怨；
纸人是男子，也是戏子；
纸人在烧纸；
它在祭奠死去
人；
左手微张，苏陌手中多出
把小小桃木剑；
桃木剑出现刹那，周围刮起阵阵旋风，‘呜咽’抽泣声戛然而止！
眉头皱，苏陌把小剑收起来；
过
会儿，‘呜咽’声再次传来，戏台子上明火更亮。与此同时，苏陌鼻间闻到淡淡纸钱味儿。
找个角落藏好，苏陌手中出现只小麻雀；
苏陌依稀觉得唱段选自汤显祖《牡丹亭》，但具体是哪段却听不出来。因为，耳边传来昆曲只有背景音乐，却无人吟唱。
距离戏台尚有百步之遥，苏陌驻足不前；
他看到团火；
有人在台子上面烧纸钱！
这时候烧纸钱，祭拜显然是贺万里。只是，哪个人这
大胆，敢深更半夜跑到荒无人烟戏台子上祭奠？
不冤，至少苏陌这认为；
贺蓓死后化作厉鬼已属罕见，化成鬼之后，竟然还能逗留‘阳间’六十多年而不灭，这里面怎可能没问题？
因为‘贺蓓怨恨’缘故，苏陌能从贺蓓身上察觉到显而易见怨气。也正因‘贺蓓怨恨’存在，只要贺蓓出现，苏陌皆能第时间找到她。
比如现在，哪怕贺蓓藏起来，苏陌仍知她就在后院里；
‘贺蓓怨恨’是因苏陌在剧本中接连杀她两次而得来，但真实世界贺蓓，则是被谭乐杀掉。从谭乐日记中，贺蓓明显有虐待过这个继生弟弟。所以，贺蓓死不算冤，更没什理由化作厉鬼。
苏陌第反应却是，不怕把自己点着吗？
似乎应这句话，阵微风袭来，颗
小麻雀既不吵也不闹非常听话，苏陌下个指令，小麻雀忽闪着翅膀朝着戏台子飞去……
与此同时，透过‘女巫水晶球’，苏陌终于看清戏台子上到底是什东西！
是‘东西’，不是人；
或者说，不是正常人——那是个纸人。
纸人做异常逼真，他脸上涂红墨绿、身上浓墨重彩，在明晃晃火光下，显得异常渗人；
苏陌很想继续深入，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，不能再走。
在前进哪怕步，都会遇到危险！
呜呜呜……咿呀……
耳畔传来若有似无呜咽声，配合悲凉昆曲，竟透着股无生趣寂寥之感。
明明在哭，哭声却抑扬顿挫，似是吟唱似是娇嗔。
更重要是，贺蓓身上怨气只针对苏陌。但从‘怨魂’而言，她并非什厉鬼，也没多强大，能聚而不散六十载，简直不可思议。
至于梅玲嘛，似乎与贺蓓达成某种交易……
随意扫圈，没有找到贺蓓‘鬼影’后，苏陌便不在管她，迈开步子朝着后院最深处戏台走去。
越接近戏台，苏陌脸上表情越严肃——在贺子安房间听到声音又出现。
这次苏陌听很清楚，是戏剧，而且还是昆曲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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