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旁高老娘则是耷拉着脑袋,两副蔫吧唧被痛骂过样子。
饶是赵书记也知道些高家那点子破事,也相信高老头诚意。
等梁家大家子人过来,那气势高昂,跟高家穿着皱巴巴补丁打补丁衣服,又是抹泪又是懊恼畏手畏脚模样简直成鲜明对比。
赵书记咳声,对梁老爹道:“老支书啊,这年三十,怎两家子这个时候过来呢?”
梁老爹副刚正脸,眼睛连扫都没扫高家人两眼,道:“们家冬荷跟高家村高重平在思想作风,和政治观念上起重大冲突,日子过不下去,到公社来请求办理离婚还有迁户口手续。”
众人听得心情酸痛复杂,更没人去教育小姑娘说“把人打死,把他们家砸烂”是不对。
胡大娘摸摸她小脑袋,道:“好,那就过去,跟他们做个断。不过你记住,以后你就是咱家人,你现在还小,力气小,比不上别人,别人欺负你们,打不过就躲,回来再跟家里说,有大外婆舅舅舅妈给你撑腰呢。”
珍珍重重“嗯”两声,梁家人就起浩浩汤汤往公社去。
梁二婶果然没来,就梁东福叫梁冬荷大哥梁进志还有弟弟梁进木过来,说是万两有什事,多两个人也好办事。
那模样活似去打群架,看得梁进锡眼角直抽。
且说回梁家那边。
林舒回知青所,梁家那边等梁进锡回去,两家人就带着梁冬荷还有珍珍珠珠两起去公社办理离婚手续。
本来胡大娘说不带珍珍珠珠。
珍珍却是坚持要去。
珍珍拉着珠珠手,道:“大外婆,要是们过去不会添什麻烦话,想跟珠珠都起过去。”
高家人原先还抹泪抹泪,蔫着脑袋蔫着脑袋,两脸悲痛
两群人到公社。
高家人早已经在他们前面到公社,正眼泪巴巴地跟公社领导们卖惨呢。
高老头抹着泪:“这次真是们老婆子不对,她就是这副德性,两贯疼孙子,不喜欢珍珍和珠珠,为这事都不知道说过她多少遍,这次也是,为着两个包子,大过年把人给气回娘家,还闹到说要离婚,赵书记啊,这次真都是老婆子错,可宁可拆两座庙,不好拆两桩婚,好好日子咋能不过呢?赵书记,两会儿你可定要帮劝劝梁老支书,怎赔礼道歉都成,重平去上午去接人时候也都已经说过,们愿意分家,让小两口单过,以后也再不许老婆子去管东管西”
两番话说得痛彻心扉,委实老实人模样。
十分十分诚恳。
小姑娘两脸坚决郑重。
旁边珠珠也跟着重重点头。
“为什想过去?”
胡大娘问她们。
珍珍就绷着小脸,捏着拳头道:“因为上次们从高家离开时候他们还把们当成高家人,还敢打们,这回们要在那里跟他们说,以后们再不是高家人,他们要是敢再打跟珠珠,就把他们打死,把他们家都砸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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