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笑起来,比起名次、荣誉、赛事惊艳程度,余旸最想要是‘平安’二字。郑东升还提醒亲家:“等下把视频给旸旸看看,拍几个G呢。”
“对对对!”
九点半护士查完房,“家属可以离开,让病人好好休息。”
在充分关爱下,余旸点没觉得孤单,反倒是满满幸福感,“你们快回去吧,明天再来找玩。”
护士笑笑:“放心,没几天就能出院,不是什大问题。”
余旸当时来医院还算及时,水痘没有大面积爆发,只是出现星星点点红痕,郑栖从床头柜抽屉里找出次性手套,他给自己戴上,帮余旸把某些蹭掉红点重新上药。
“是不是很多。”余旸小声问。
郑栖很认真地检查着:“还好。”
空气很安静,在郑栖来之前,余旸其实有胡思乱想过,生活不是连续剧,他们不会永远光鲜亮丽,总有狼狈时刻,他还在想,郑栖见到他现在样子会不会嫌弃。
再转过身时,余旸撞见郑栖沉静眼睛,眼里是无尽坦然、接纳、心疼。
抚摸下,能摸到细微颗粒感,是涂改液!
“你写吗——”话没说完,郑栖朝余旸靠过去,他隔着口罩,在余旸额前留下个吻,“写。”
余旸怔怔地看着奖杯,泪珠掉落下来,砸在奖杯上。
“谢谢。”他哽咽着,实在不知道该说什好。
郑栖很配合他:“不用客气。”
顶灯关上,只剩下床头柜前暗灯,护士拉开门,示意家属陆续离开,余旸戴好口罩,朝家人挥手告别,很乖地躺进被子
这个眼神像地壳震动样轰然,余旸觉得自己没有找错人——郑栖是可以托付生人,他接纳、包容,又充满耐心,让余旸真正体会到‘丈夫’两个字含义。
补涂完药膏,门口传来轻微敲门声,郑栖回头看,是爸爸妈妈他们,余旸心口暖烘烘,刚才酸涩又复杂情绪顿时挥而散。
家属不能在病房久待,还好大家都戴口罩,周蓉女士倒是心情不错,跟余旸转述郑栖当时比赛情形:“旸旸,你是没有看见哦!赛场上,小栖把其他人甩开大截,比完开局赛,就已经知道结局——冠军肯定非们小栖莫属。”
余海滨在旁拆台:“得吧,你会儿惊呼,会儿担心,还怕小栖赶不上,”说着,他笑笑,“比赛很惊险,同名次人很难拉开差距,小栖费好大劲才超速。”
姜敏长舒口气:“满意吧,人没摔!”
床头柜上摆放着不少药盒,郑栖问:“还需要擦药吗。”
余旸说:“已经擦过,爸爸帮擦。”
郑栖将奖杯放在旁,声音很轻,示意余旸趴在床上,“看看。”
“不要——”余旸有点抗拒,觉得难为情。
郑栖丝毫不觉得有问题,“不看谁看?”说着,他拍拍余旸屁股,示意他转过去。余旸终于乖乖地趴在枕头上,衣襟掀开时,他只觉得背后有点凉:“是不是都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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