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球不能漫天飘,升得太高注定会爆裂。
上次生日,郑栖给余旸吹很多气球,过完生日,那些气球多半派不上用场,可是就这踩坏有点舍不得,余旸试很多次,终于找到个好办法——用剪刀,轻轻剪开气球嘴,气球会像河豚样在地上无声打转,慢慢把气体吐出来,没有爆裂声。
他会接住郑栖,像给气球松绑样。
队友们探望完大厉,准备返回训练场地,有易倩在这
良久,郑栖碰碰余旸手背:“要是有天摔——”余旸立刻阻止他往下说:“你不会。”会支持你比赛,给你挑最好装备,确保万无失,你肯定不会摔。
郑栖很坦然:“以前不怕摔,现在是不敢摔。”
余旸沉默。
小男孩走过来,他试着独自走路,右脚使不上劲,刚走两步有点不稳,双大手朝他伸去,是男孩爸爸,个子很高,看起来魁梧强壮,“慢点。”
余旸在发呆,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甚至安慰易倩:“好着呢。”
听这话,易倩真想拍他,手真正落下时又很轻,带着含蓄又颤抖心疼,双手握住他手,放在自己心口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到真实。异地恋很难,大厉舍不得挪开视线,轻轻拨弄易倩耳旁碎发,“倩倩,你好像瘦。”
“是吗。”易倩长舒口气,“瘦点好。”
大厉凝视着她脸庞,“换口红?”
“嗯……”易倩早上补涂,大厉很喜欢她涂口红,说她涂口红样子像枚艳阳,生机勃勃,她哽咽下,将脸庞凑近些,眼里晃着泪光:“好看吗。”
郑栖喊他:“余旸,”他顿顿,“如果有天摔,答应件事好不好?”
“什。”余旸木木地答,他本能地排斥这件事发生。
“不要哭。”郑栖握紧他手。
余旸回过头,听见郑栖字顿地说:“你哭,心里更难受。”
护士推着医疗推车出来,瓶瓶罐罐发出轻微声响,余旸看着郑栖,认真地‘嗯’声。喜欢个人像吹气球,有多喜欢就吹多少,握把在手心,五颜六色,偶然丢只也无所谓,因为喜欢是种很轻、很充沛感情。爱却像捆气球,气球嘴很难系紧,太用力会刺破气球。
大厉说:“好看,倩倩最好看。”
易倩拥住他,脸颊贴在他心口,什责备之语都说不口。
余旸在旁瞧得眼眶温热,郑栖揽住他肩膀,还轻轻笑笑,好像在安慰余旸:切都会好起来。十点多时候,医生过来查房,说到大厉身体情况,至少得休息三个月,以后尽可能避免摔伤。余旸悄声问郑栖:“以后大厉还能比赛吗。”
郑栖眉眼沉沉,“易倩肯定不会答应。”
“也是——”余旸坐在走廊排椅里,偏头看向不远处,个十几岁男孩正拄着拐杖,他看起来真好健康,不知道怎摔到腿,他妈妈跟在后面嘱咐。现在想想,切东西在健康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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