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栖眼眶酸胀,再回头看看垃圾桶,觉得手账不该进桶,觉得余旸应该把他丢进垃圾桶才对。他拾起半湿纸币,在自己衣裤上蹭两下,夹回手办中。
拉杆箱飞速滑动,到最后郑栖实在嫌推着箱子走太慢,滚轮腾空——他拎起箱子,大步地、比负荆请罪还要内疚地朝余旸奔去。
齐几百块钱,签完字后,郑栖边点钱,遍抬眉看那人,余旸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,站在门外等郑栖,郑栖想想,递二百块钱给男人:“拿着吧,别做这种事。”
男人脸不可置信,推开郑栖手:“别!自认倒霉。”钱他真没来得及拿,他是翻下,发现把本子揣身上更好,谁知余旸将东西搜出来。
“不走吗。”余旸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
郑栖将钱塞给他,“拿着吧,老婆拿你撒气,算谢你。”要不这火得撒郑栖身上,余旸指桑骂槐呢。
说完,他就动作利索地拎住箱子,朝余旸走去,留下陌生男人怔在原地:“神经病啊!”
凌晨不好打车,俩人这前后走着,余旸走半又折回来,从郑栖手里夺过手办,路过垃圾桶时,愤愤地将手账扔进垃圾桶——郑栖看得很清楚,那个桶写着‘有害垃圾’四个字。
余旸不管不顾地往前走,郑栖好脾气地跟着,还将手账重新取出来,凌晨环卫工清理过垃圾桶,手办看上去依然干净,他轻轻掸掸封面,谁知本子侧面书脊像是被折断,握上去有点软,郑栖没来得及拿好,有什东西散下来。
凌晨微风温热,带着淡淡潮意,吹得纸张翻腾两下,最终粘在湿漉漉柏油路面上。他蹲下来看,再重新翻看手账,终于明白刚刚那个男人为什要将余旸手账藏起来。
手办里全是钱,纸币,每页都有手绘,纸币编号跟当天日期对应——每次余旸来见郑栖日子。
搜集很久吧,很难搜集吧,每张人民币编号都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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