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郑栖动下,老胡会微微睁开眼。
“你下去。”郑栖说。
老胡像是没听见,继续闭目养神。
郑栖哄猫哄出经验,先往老胡脸上吹气,老胡睁开眼睛,朝郑栖凑过去,脸有什好吃快给表情。郑想特别不能忍这种时候,那块黑斑真是巨明显,简直要怼到他眼皮上。
到最后老胡白期待场,又把脸转过去,几秒后,它忽然皱起鼻子,黑斑随之动动,张嘴,露出锋利小牙齿,鱼干在它嘴里嘎吱直响,不少肉屑掉在郑栖肩上——郑栖就这脸木然地喂猫。
良久,郑栖定定地出声:“年终赛结束就好。”他看着余旸,目光深邃而沉静,“之后想做点别事情。”
“什事?”余旸问。
郑栖想想,“按部就班上班肯定不行。”他呼吸很沉,“想好告诉你。”
估计他心中已有打算,余旸只是点头,问:“年终赛很重要吗。”
郑栖说:“很重要,奖金翻倍。”
直到消灭所有章鱼丸子、喝完气泡殆尽可乐,郑栖才觉得余旸情绪好点,他清清嗓子,问:“你撒多少钱。”
余旸侧过脸:“不要你管。”
郑栖语气很无奈:“拜托,下次撒钱想想,每天都要还债好吧?”说完,他挠挠头发,像是有点无语,今天回去得另记笔钱,本来按照正常计划,就算他跟吴峰有点不愉快,他还是会跟吴群友谈,肯定不会赔这多。现在想想,还是吴群友老道,怎着都不亏。
保不齐吴群友还要回去谢他那个表弟,吴群友哪肯做恶人。
“不要你还。”余旸说。
说喜欢吧,也没有很喜欢;说很嫌弃,也还能忍。不知道该怎形容,凑
这场比赛所设荣誉与奖金像磁石样吸引郑栖,他太渴望这样机会去证明自己——突如其来意外中断职业发展,结婚以后,他来回两地奔波,为不就是踏实过日子,真正给余旸幸福。
“训练强度会更大吗。”
“会。”事实上赛事难度也随之提高,风险与收益并行,郑栖不想让余旸担心,没说太多细节。
余旸心想,到时候只要有空就带老胡起去看郑栖,属于老胡太空背包他早就买好。
说来也是奇,郑栖最早特别不能忍受老胡,到现在竟然能跟老胡和谐相处,有时候郑栖在书房用电脑,老胡会跳上桌,再习惯性地蹲在郑栖肩头,眯着眼,像在是打盹儿。
郑栖将脸颊埋在臂弯处,轻笑出声:“咱们回家吧。”
这时候操场人渐多,飞虫在灯下萦绕,还是学校让人觉得心安。快要到达地面时,余旸忽然转过身体,反手抓住金属杠,朝郑栖抬下巴。
郑栖秒懂,直接张开双臂,稳稳地接住余旸。
两人朝操场赛道走,牢牢地牵住对方,好像都在弥补未能在校园牵手遗憾。现在想想,还好没在校园恋爱,那种恋爱经不住考验,不像现在无论发生什,他们都会坚定地站在彼此身边。
幸福讲究时机,婚姻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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