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。”
章鱼丸裹上肉松和海苔丝，堆放在纸盒中，
共有九枚，每种味道都不样。可乐刚刚冰镇出来
，气泡很足。郑栖拿好东西，路连走带跑往东区走。
大学校园充满活力，有人在操场上呐喊抢球，还有人挂着耳机圈又圈地奔跑，光线沉下去，暑气缠绕傍晚，群鸟起飞，‘哗啦啦’飞往树林深处。郑栖几乎眼认出余旸，他穿着早上那件白色T恤，背影瘦削，走得很慢，微微低着头，脚下好像有石子，他轻轻地踢
下。
“麻烦让
余旸扫码付完账，问：“有更衣室吗。”
干洗店员愣下，随即笑道：“没有更衣室，不过你要是换衣服，后面有个储物间。”
“可以。”余旸提上纸袋，跟着店员往里走。
再出来时，天色渐晚，余旸换上早上出门穿衣服，临时买衣服被他放在后备箱，这样看上去至少不奇怪。本来要跟郑栖起吃晚饭，现在错过饭点，他又饿到没胃口。
郑栖打电话过来：“
到，你在哪儿？”
栖拿起桌上车钥匙，准备出门。
电话刚挂上，郑栖收到阿朗发照片，人民币撒满地，有几张漂浮在茶盏中，地上片狼藉，抱枕滚得东个西个。
阿朗发消息给他：【吓人吧】。
郑栖划开消息，继续看照片，他眉峰微蹙，正在张张数照片上钱，越数越眉头紧锁——天，又欠老婆辣
多钱。救命，照余旸这个撒钱速度，这债得还到什时候是个头。
有关余旸怎生气，又是个什表情，郑栖完全想象不出来，印象里他从来没看见余旸生气，就算懊恼，也不过瞅着他，或者冲他喊，但他现在很担心余旸。
余旸巡视四周，他把车停在路旁，正准备往校园走，“要去学校溜达，东操场。”
还溜达，郑栖心里在笑，他估计余旸发完脾气自己也有点下不来台，要找个没人认识地方独自待会儿。他问：“吃什，这里有章鱼丸子。”
“章鱼丸子！”余旸抬高音量，听上去有点高兴，但声音很快又低下去，“没什胃口。”
郑栖没多问，“行，你先去东操场，等下就来。”
说完，郑栖挂电话，对着摊主说：“来份黄金套餐，另加两杯可乐。”
车刚从车库倒出来，郑栖收到余旸发来定位点，在城南区，从地图上看已经离基地很远，郑栖说：“来找你。”
余旸回个‘嗯’字。
今天他倒是话少，像是多说个字都嫌累。
余旸跟般人不太样——平时好说话，看上去很好糊弄，真正惹到他，他会新旧账起算，发完火自己也累，什话也不想说，也没想好回家怎面对郑栖。他索性把车子开到城南，那里靠近他大学，周围有很多他熟悉店铺，他要去干洗被火锅熏过衣服，免得回家后被郑栖发现出门前后穿着不同，又要费力解释遍。
“您好，衣服洗好。”工作人员将纸袋递过来，“共137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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