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现在收入已经够
，不用两边跑吧。”
余旸暗暗地提议。
如果继续跑比赛，后续用奖金做点副业，维持正常应该不是问题，郑栖想想，“老吴人不错，至少当时肯收留
。”
“想起来！叫吴峰，
余旸还站在树荫底下等他，他还挺乖，知道郑栖不让他单独试滑板，兀自低头玩起手机。
“选
个。”
郑栖手里拿着两只饮料，左边是芬达橘子汽水，右边是海盐能量饮料。
余旸朝右边伸手，刚拧开瓶盖，‘顿顿顿’喝个不停，看来是真
渴。
橘子汽水清香酸甜，郑栖喝口，喉结随之滚动，像是有心事，好半晌才问：“你不是喜欢橘子吗。”
可攀模样。
他有棱角，被生活越磨越细，到最后桀骜变成某种颗粒，压下去，再用力推，器皿会被划出道道细痕，揉不碎，也撕不烂，像砂纸样坚挺，就算磨到颗粒全无，那也决不能用钢笔在上面写字。
好辛苦，余旸不希望他那
累。
“你……”余旸抬起眼睛，不想把话说得那满：“就当多陪陪，今天就挺开心——”郑栖伸手刮余旸鼻子，笑意轻松：“这算什啊？”他动作利索地站起身，迅速弯腰将余旸抱起，余旸连膝盖都没来得及伸直，就这被他抱在怀里，余旸来不及抓住他，真怕自己像球样飞出去，“你干嘛，放下来……”
郑栖调整姿势，手心迅速伸到余旸腋下，“这容易满足吗，还没给你真正好东西。”
余旸说：“是你让选啊。”
“以为你喜欢橘子，才买橘子汽水。”
余旸举起瓶身，像看万花筒样，透过汹涌液体观看郑栖，郑栖面部轮廓在放大和缩小之间来回切换，有时还会随着液体形状变形，“要喝你喜欢，”他笑得好开心，眼睛眯成月牙，“因为最喜欢你。”
二氧化碳灼烧口腔，再吞下去，五脏六腑都沁着橘香，刚刚没留神，郑栖不小心喝大口，气流直往上窜，他简直幸福得要打嗝儿。
大概是知道郑栖情绪表达含蓄，余旸见怪不怪，只当他肯定听见，又问：“你这两天还要去基地吗，问阿朗，好多教练都不干，说是有个叫吴什，不好相处——”郑栖回过神来，“应该要去，合同明年到期。”
说着，他手腕停，将余旸放下来，稳稳地站在地面。
“神经……”余旸忍不住朝他翻白眼。
‘哧’声，郑栖踩住滑板，板身立起，他将滑板靠在树旁，“去买水，等下。”
看样子郑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，余旸视线跟过去，瞧见郑栖迎着光线奔跑，步伐很稳，自信刻在骨子里，偏偏玩心重，看见太阳还要做个空中投篮动作，说他走路带风估计都不为过。
自动贩卖机果饮种类还挺多，郑栖原打算买两瓶运动饮料，瞧见芬达汽水上印着橘子样图案，他手不自觉靠过去，点击购买，刚扫码付完账，果饮‘咚咚’滚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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