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顶视野绝佳,风极尽慷慨,让人全身心放松,往后靠,‘嘣——嘣——嘣——’郑栖心脏正在有力跳动,那绝对是、是这世间最滚烫心脏。
他像太阳,唯可与之媲美只有月亮。
日月同辉,除非公转出现巧合,太阳和月亮永远不会同时出现。
余旸只
臭德行。
好感情不单需要磨合,比磨合重要是合适,彼此愉悦。
相比余旸开朗,郑栖感情更内敛些,他轻易不笑,笑起来特别耀眼,在人群中熠熠生辉,像火烈鸟畅栖湖泊,炫目又肆意,火烈鸟喜浮萍,爱水草,也食贝壳类生物。
看见火烈鸟,余旸脑子里只有件事——不做浮萍,它漂泊不定;不要做水草,它茂盛却很常见;也不要做贝壳类,它太渺小。
要做湖泊,倒映蓝天白云,以强大生态吸引火烈鸟驻足。
山,千山亦看。
不知走多久,余旸喘着气,真觉得平时该积极健身,小腿有轻微抽搐感,还好不怎影响走路,就在他想要停下脚步时,面前忽然开阔起来——整座山尽收眼底,树林葳蕤,层层叠叠遍布山野,真想蹿到林间,撞击树叶,任凭细微荆棘划伤皮肤,如果还有蜇伤,找味叫做‘车前草’药,碾碎糊在伤口处。
不要畏惧撞击,相比起疼痛,更难以承受是未曾尝试。
跟郑栖结婚也是这样,余旸不知道郑栖会不会喜欢自己。
试试吧,万呢,如果郑栖也没有异议话。
不过郑栖稍微冲余旸笑笑,他就想冲过去,就像现在,郑栖朝余旸招手,余旸仰起脸笑,张开双臂,郑栖矜持地笑,他张开手指,近乎遮住余旸脸,就这按住他脸庞不让他靠近自己。
余旸要挥开他手,郑栖松手,余旸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抱他,谁知郑栖手腕游离,环住余旸腰,稍用力,将他固定在自己心口前,下巴抵在他脑袋上,另只手撑在围栏处,把余旸彻底困在怀里。
他呼吸沉下去,用脸颊贴住余旸,嗓音有点低哑,像是有点缺水:“风景怎样。”
说话间,郑栖蜷起两只手,留出空洞,放在余旸眼睛附近,像是人造望远镜,带着他慢慢转动视线——群山渐渐明晰,天空依然没有那明朗,但那也好,不至于太晒。
心跳好快,还好风大,郑栖应该听不见。
他问自己,如果结婚对象不是郑栖,他要怎度过余生——不知道,好像很难发自内心地快乐,他就爱郑栖那样,觉得他特别帅,特别有趣,像吃田螺需要牙签,像红毛丹有刺。
田螺鲜美,肉却少,水质不好容易掺沙,更别提工业水用重度污染河流。
但郑栖有很多田螺,长在山泉边,压在大石底下,需要余旸用牙签个个挑。
有时也会觉得累,弄得满手都是伤口不说,田螺还是空!就很气!但是气消,余旸有办法收拾郑栖,把他放火上烤,串成风铃,迎风而荡。
郑栖态度是随便吧,想怎弄怎弄,反正就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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