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旸说:“在车上吃过。”
郑栖递瓣到他嘴边:“真很甜。”
说着,让他张嘴。
余旸这才吃下去,橘汁饱满,果肉鲜嫩,好像比大巴上吃还要甜。
沃柑有籽,吃着吃着,就得吐出来,郑栖手忽然靠过来,里面积攒不少籽,示意余旸吐到他手心。
橘皮气息散在空气里,细微果皮渍‘滋’到余旸脸上,眼尾下意识收紧,眼睛感受到阵轻微酸涩,再睁眼,他发现郑栖剥橘子还挺认真,橘子皮没断,果皮连在橘梗处。
掰开橘子,郑栖正要给自己解渴,忽然低眸笑:“你吃吗。”
余旸趴在枕头上,轻轻摇头,眼角带着笑意,就这看着郑栖。
郑栖大快朵颐起来,腮帮子鼓鼓,还能听见轻微咀嚼声,“挺甜。”
“沃柑是比较甜。”
“职业选手必经,”郑栖目光释然,望着天花板,“摔多摔少罢。”
余旸眼眶湿润:“疼吗。”
“——不疼。”
郑栖收拢手臂,拍着余旸后背,像是在安慰他:“都好。”
余旸控制住气息,将情绪慢慢消化下去,倦意仿佛也来。
戒指光泽很淡,简约大方款式,可能跟肌肤相比,再温润设计都难以避免冰冷、坚硬。
戒指当时是谁买?记不起来,反正结婚很匆忙,去民政局领完证,俩人各拿本证件,这事就完。
噢,有在神父面前宣誓,观礼者是亲友。
当时觉得能跟郑栖结婚就好,觉得就能知足,没有任何遗憾。
今日初尝滋味,才明白‘贪心’为何物,尤其戒指套在郑栖左手无名指上,他就像拽住风筝那根线,扬起游艇那张帆,余旸抱紧郑栖,伏在他肩头呼吸,呼吸要轻,再颤抖下,声音恐怕就会哽咽——走好远、好远路,终于可以歇歇。
两个人就
余旸说。
郑栖说:“不样吗,”他手里掂着果皮,“都是橘子。”
“沃柑和橘子不样,”余旸给自己盖上薄毯,躺在郑栖身旁,“喜欢吃沃柑,所以买好多。”
“真不吃吗。”
郑栖看着余旸,他手里只剩两瓣。
郑栖陪他睡会儿,但他实在觉得口渴难耐,这才记起今天忘买矿泉水,再烧水恐怕来不及,他又是个急喉咙,渴拿着矿泉水直灌。
视线转,郑栖瞧见床头柜上放什东西,“你买橘子?”
塑料袋在空气里轻微响着,环住自己手臂忽然松开,朝另个方向探去,余旸微微睁开眼,“是沃柑,不是橘子。”
郑栖拿出个,“有点渴。”
余旸换个舒服睡姿,安静地看着他。
良久,余旸才说:“你之前都不戴。”
郑栖揽住他肩膀,“以前没离家那远。”
两个人肌肤相贴,余旸抚上他背脊,触碰到处肌肤不平:“这是什?”他微微抬起头,借着昏暗光线,他看见郑栖手臂后侧有道伤疤,靠近手肘位置。
郑栖轻描淡写地说:“摔。”
“你也会摔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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