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旸看着郑栖侧脸,他说话时很认真,俯身讲话姿势像在拥抱谁。
天气热,他脱外套,身上就件白色宽松T恤,风吹得衣襟下摆紧贴小腹,很快,郑栖站直身体,显得T恤宽大而不违和,有种说不出来干爽利落,他边留意队员骑行状况,边往后退。
‘布谷——’山林里空气清新,还能听见不少鸟鸣声。
老实来讲,余旸并不热衷于户外运动,但他喜欢看郑栖比赛,除去悄悄羡慕学员可以近距
赛道远比他想象中有难度,路段或窄或陡,还设置不少人工障碍,山上湿气重,低势位置积水成洼。
下车,郑栖让余旸把东西放到帐篷里,等下忙完就过来找他。
毕竟是工作场合,余旸配合地点头,他挎包装得鼓鼓,走起路来有轻微颗粒感,郑栖听觉灵敏,也注意到这点细节,他瞧着余旸进帐篷,嘴角不自觉带点弧度。
跟以往余旸认知不同,做教练和车手完全是两回事,郑栖没怎试车,通常站旁看,学员遇到高难度障碍难以跨越,他才会手把手教,控车、加速换挡、遇弯道时要快,实战重要,这些细节也需要沟通。
余旸觉得郑栖工作时候跟平时很不样,专注,超乎寻常耐心,他还十分注重机车本身性能,训练方式与不同车型相结合。
“坐稳吗——”郑栖将余旸思绪拉回,余旸戴好头盔,抱住郑栖,“好!”
很快,郑栖压低手腕,发动机轰鸣,朝车队打响指,示意可以出发。
余旸以为他们今天会飙车而上,没想到郑栖速度平稳,开在队伍最后方,反倒是学员们张狂又肆意,过弯道时会炫技。
爬坡时车速在降,车身有轻微颠簸感,余旸忍不住问:“不开在最前面吗?”
郑栖声音融到风里,听起来没那清晰:“山路带人不安全。”
余旸放下挎包,朝赛道附近走,这时候郑栖跟着队员往前,他也加快步伐跟上去。
山地湿滑,上陡坡时轮胎不断打滑,车手试好几次都没能如愿跨过去。
郑栖比个暂停手势,三两下跨越进赛道,队员见况准备下车,让郑栖来试。
“不用,你坐好。”
郑栖按住对方肩膀,手臂包围过来,“旦要跨障碍,及时判断路况,湿滑地段鼓作气上去,不能省力,身体要尽量往下压,保持平衡。”
放眼望过去,果然,这些车手都是单枪匹马,越野训练不像基地赛道平坦,需要克服更多天然障碍,味追求速度有安全隐患。
从余旸这个角度能看见郑栖肩膀,以前他就老觉得郑栖肩颈线很好看,有力量感,紧实有力,穿卫衣反倒显得空空荡荡。
戴头盔,他闻不到郑栖身上味道,提速时震动声却在极大程度地取悦听觉。
爱屋及乌,余旸没感觉这些声音刺耳,反倒觉得通过这些声音,能最大限度地靠近郑栖。
半小时后行人陆续到达训练赛道,余旸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个帐篷,应该是供工作人员临时休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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