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哥——”“嘿。”
“来?”
不少人跟郑栖打招呼,郑栖抬抬下巴,将车钥匙顺手扔给个黄头发,“有吃没?”
“那必须。”
黄头发男人应声。
如果路上只有郑栖,他应该会开到训练基地再喝水,“3公里以后有便利店。”
余旸点头,这时候太阳升起来,光线耀眼。
车子绕过盘山公路,周围未开发,山石荒芜,除去栅栏与路标,几乎看不到什行人。
进入城区以后,郑栖买到矿泉水,等余旸喝些,车子朝训练基地开。
这附近不比他们住城区,对摩托骑行管得不严,但余旸明显感觉郑栖在降速,免得扰民。
觉得自己跟着车身震动起来,头盔包裹脑袋,将外界声音隔出层次感,他心脏也跟着酥酥麻麻,果然,下秒他们‘嗖’得下冲出去。
“风大,躲后边,抓紧。”
伴着轰鸣与震动,余旸抱紧郑栖,大声说:“好,老公!”
车子陡然停,余旸撞上郑栖背脊,很快,他们又疾驰而去。
坐在郑栖身后是什体验,余旸下子说不上来,心里很甜,也很空,说不上哪里甜,空也说不出来,是种空荡荡甜蜜,像轻轻推开护镜,风从缝隙里穿梭过来抚摸眼睛,眼睛当然留不住风,但可以微微低垂眼眸,用睫毛感受风存在。
说着,郑栖跟余旸介绍:“阿朗,主要负责打理场地。”
余旸朝阿朗笑笑,注意力很快转到别地方,他对摩托车比赛印象只停留在电视节目里弯道超速,至于这些赛车手平时是怎训练、有没有跨越障碍,他充满好奇。
越往里走,越觉得这座训练基地有故事,展厅
说实话,这是余旸第次近距离接触郑栖生活,婚前他和爸妈起帮忙解决郑栖家里事,为还债,郑家原来住那套房子已经抵押,搬家前郑栖心思全在安置父母身上,无暇顾及细节。
余旸去看过郑栖房间,他衣柜、水杯、头盔、书架、海报、奖杯,甚至是他卧室沙发。
那多东西,丢多可惜啊。
余旸当时默默地想,有机会他要把切都打包带走,包括郑栖。
基地今天挺热闹,看来郑栖任务量不轻,下车,郑栖带着余旸往里走。
路远,天高云淡,驶离别墅区后,路况渐渐拥挤,市内限行摩托车,他们要绕路从郊区走。
余旸从小就不怎爱动,青春期最爱拿铅球撒气,没想到全世界动感十足感觉是这样——穿过隧道,空间顿时陷入某种逼仄,LED灯盏盏照亮前方,光影切割隧道,绿色安全提示语串在其中,耳畔时不时传来卡车震动声,暗影过,四周空旷起来。
这时候郑栖加速前进,仪表盘指针旋转,速度、力度、扭矩,所有与力量有关切在此刻轰然更新参数。
车度渐渐平稳以后,余旸空出手感受风吹手心,郑栖以为他在喊停,朝路边减速,“渴吗?”
余旸说:“不渴,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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