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点跑、快点跑,小无陵满脑子只有这个念头,快点摘下来,娘中毒。
可他直跑、直跑,却怎也跑不到尽头。风雪弥漫,他低下头,看不见自己短短手脚,只看见太阳底下,白色雪地上,他自己影子,突然多个。
多出来黑影,在雪白雪地上静静注视着他。
小无陵很害怕,他扭头就跑,直跑,直跑,风雪依旧,但这次,他顺利爬上那座悬崖,摘下雪莲花。他再低头,雪地上白白净净,只有他个人影子。
萧无陵捧着这朵绝世雪莲花,回到北齐国都,然而他娘并没有等到,在他回来前天,已七窍流血,毒发身亡。
“殿下若没有那个意思,就该有点自觉。并不是石头。”
秦休意听不太明白,脱口而出:“有那个意思!”
刹那,秦休意感觉他被萧无陵盯住,仙君目光如有实质,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,最后莫名停留在他后腰处,盯好久。
秦休意:“你看什?”
萧无陵只是浅浅地笑:“殿下,睡觉吧。”
肌肤相抵温热,近在咫尺绝色,秦休意整个人滚烫起来:
“五…无陵,你…你……!”
秦休意吓跳,清冷仙君美人受,全身上下都很清冷,除某处。
萧无陵撑在秦休意上方,有些含笑地望着他:“殿下不摸吗?”
“………”
那毒,便是秦国人下。
而那朵雪莲花,则被收进国库,奉作北齐至宝。
父皇夸他几句,但他只是个不受宠三皇子,并没有因此得到什嘉奖。萧无陵便这样直长大、长大,直到成年那天,晌午时
他们躺在温暖被窝里,萧无陵紧紧环抱着秦休意,生平第次,枕边有这样个温暖小东西愿意紧紧贴着他,刻也不走。
窗外雨声疏潇,渐渐小,淅淅沥沥地沿着屋檐往下落,如银坠子断珠儿。
寝宫内,灯烛影,瑞脑消金兽,萧无陵浅浅地呼吸着,眉头蹙着,隐忍着体内痛苦,不让怀里秦休意察觉到。
他寒疾仍未褪去。今夜淋雨,又逆行武功,经脉大损,萧无陵根本无法真正入眠,只在半昏半醒之间,被梦魇追杀。
梦里是无尽雪原,雪原尽头,有座高耸悬崖,崖壁上有朵雪莲花,他要去摘下那朵花,救娘。
秦休意脑中片空白,只感觉萧无陵胸膛正贴在他上方,皮肤仍有些冰凉,他们这样紧紧贴在处,冰冷冷仙君就被他体温点点慰热,变得越来越烫。
“你…你看你!你还生着病,怎能这般胡闹。”秦休意滋溜下,泥鳅似滑走,滚到被窝另边。萧无陵单手捉住他,扣住秦休意手腕,将他拖回来:
“病成这样,料想以后不能久活,倒不如和殿下及时行乐。”
秦休意被摁在被子里,莫名有点怂,这和他以前看过话本点也不样啊!
萧无陵压着他会,见他变乖,才稍稍松开手,叹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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