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重新将胡氏拉起,回头冲门前值班衙役吩咐道:“去院里喊周达过来,让他拿着名帖去大兴县走遭,无论如何也要先保住那周良性命!”
等衙役领命去。
孙绍宗又道:“胡氏,你且先回去好好包扎下伤口,等从宫中回来,就重新彻查此案,若是其中真有什冤情,必定帮你等沉冤昭雪!不过……”
说着,他目光利,沉声道:“不过若是此案并无蹊跷之处,可要追究你个诽谤朝廷命官罪名!”
那胡氏刚爬起来,听这话,又连忙屈膝跪倒,信誓旦旦道:“大人,小妇人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家
孙绍宗听到这里,却是不觉皱起眉头,沉声道:“这案子卷宗,前两日也曾看到过,上面明明写着胡屠户翁婿对杀人事供认不讳……”
“大人!”
胡氏立刻又跪下来,哭诉道:“爹爹与相公实是受刑不过,才屈打成招!小妇人前日曾托人去牢里看过,爹爹还好些,家相公被打遍体鳞伤,如今已是奄奄息,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!”
屈打成招?
沾上这四个字,却让孙绍宗有些为难,这事儿甭管是真是假,只要他插手,得罪那大兴县令怕是没跑。
谢告辞离开,路踉跄着回到家中,将那银子和猪肉交给胡氏收着,便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。
胡氏先把那银子藏到稳妥处,又琢磨着如今天气渐暖,这好几斤猪肉时吃不完怕是就糟践,因此便把那包肉拿到厨房,打算切成小块先腌渍下。
谁知解开那油纸包之后,里面却那是什猪肉,分明就是颗血淋淋人头!
胡氏当场吓得尖叫不止,先是惊动左邻右舍,继而惊动大兴县官差,差役们番逼问之后,便将周良与胡屠户全都带回县衙审问。
周良和胡屠户刚开始死活不肯认罪,但两天后,差役们又在胡屠户家附近,挖出被肢解成七八段尸身,这下事实俱在,却容不得这翁婿二人继续抵赖。
只是……
看看地上跪着胡氏,再看看四周众人期盼与信任目光,孙绍宗却哪里说得出‘拒绝’二字?
唉~
反正自己这刑名通判存本职工作,就是将冤假错案拨乱反正,得罪人也是难免事儿。
“你且起来吧。”
于是大兴县便给他们定个合谋杀人罪名,胡屠户判斩立决,周良判斩监侯。
而胡氏却说什也不相信,自己丈夫和父亲会合谋杀人,因此这几日里四处求告,又听说现今这顺天府里,有位‘神断孙通判’,善破各种阴阳奇案,若是能请他亲自问案,说不得胡屠户翁婿还能有救。
因此胡氏今天早,先打听好孙绍宗相貌身段,然后便守在顺天府门外。
“大人明鉴!”
就听那胡氏分辨道:“父亲只有这个女儿,待家相公便如同亲儿子般,就算他当真杀人,又怎会将人头送到家?这其中分明是有什误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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