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惟默许久,将手搁在桌面,指着自己鼻子:“来,问你,你看跟宴宴现在是不是特别好?发现特别顺利,顺利得跟毕业就能领结婚证样?”
张望顺着他话点点头:“是啊,不过这样不是很好?你现在不是很喜欢学神吗?”
“好好,就是因为喜欢,所以才不好啊。”
余惟声音落下来,空空荡荡,跟他心情个样:“再顺利都是假,宴宴还没有恢复记忆,他只是混乱,才会暂时把当他男朋友,等他恢复记忆,就没。”
张望说:“可这不是还没恢复?”
“啊?”张望咧着嘴跟他说话,眼睛还盯着手机挪不开:“怎就不能像这当兄弟?”
余惟瞪着他:“这惨,你还有这大张旗鼓在面前秀恩爱,良心呢?”
“怎就惨?”张望不解:“你竞赛不是刚拿第名,再说就回个消息而已,你又不是单身狗,能秀到你?”
余惟臭着脸没说话。
沉默来得莫名其妙,张望盯着他看会儿,皱起鼻子微微后仰:“干嘛,你分手?”
。
余惟本来还想叫点儿酒消个愁,现在看他们喝多撒酒疯样子,就不想喝。
算吧,光吃饭也挺好。
他现在就留守儿童,喝多回去还没人照顾,雪上加霜,更凄惨。
菜端上来,余惟闷头就吃,句话不多说。
“居安思危不行吗?”余惟撸把头发,烦躁道:“反正都是迟早事,宴宴又不可能直这失忆下去,就算现在没恢复,总有天也会恢复,可能是明年,也可能是明天,谁能说得准?”
确实是这个道理,张望也懂,不过余惟顾虑来得这突然,他就不太懂。
“说,你们这恋爱也谈这久,怎现在才想起来这个,你之前不还挺开心,都以为你已经想好解决办法。”
“能有办法,又没有条法律说可以保障被迫谈恋爱人不会被分手。”
余惟
余惟仍旧不说话,只是似乎被戳到痛脚,脸色更臭。
张望嘶声,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:“去不是吧,真分?”
“还没。”余惟闷着嗓子没好气道:“不过预订。”
“?”
这人今天古里古怪,张望觉得跟他聊起来有点儿费劲:“叫分手预定?你发明新词儿?”
张望也不催他,有筷没筷地往嘴里塞着,偶尔手机信息提示声响,就放下筷子件甜蜜地回消息,春心荡漾表情,不用猜也知道电话那头是谁。
余惟现在失意得不行,看见他这样子真是碍眼得要命。
相对无言吃半天,天色完全暗下,周围空位也逐渐都被填满,张望还没有搭理他意思,自顾自对着手机笑得灿烂,不知道还真以为他就是单纯出来蹭个宵夜。
回复完,乐呵呵重新拾起筷子正准备继续吃,叮零又是声响,余惟脸都绿。
愤愤拍下筷子:“有你这当兄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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